他跨步向前,擋住了司馬相,隨即淡淡開口,似乎是故意的,後麵的一個‘給’字,他拖了很長。
不是‘給’,而是‘逼’。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蘊含了太多太多。
這看似簡單的話一出,司馬相似想起什麼,臉色一變,而雨靈也是臉色微沉。
若錢壕不提,雨靈還真就忘了,自己今天,可是被司馬相用身份,逼著過來的。
想到這,雨靈眉宇微皺。
原本的一絲衝動,也在瞬間,消散了。
一個能逼著自己幹自己不喜歡事情的男人,對自己能有多好?
女子是感性的動物,也是絕情的動物,變化莫測,這一刻還是風和日麗,下一刻說不定就是狂風暴雨,他們可以為了一個男子,離開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去私奔,做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家庭主婦;也可以在不喜歡這個男子的時候,非常絕情的不留絲毫的餘地,奔向別人的懷抱。
眼前的一幕,太過輝煌,雨靈也沉迷其中了,但是清醒過來,想起司馬相所為,那絲厭惡、那滴汙點就無限度的擴大,甚至擴大到足以遮蓋所有的優點與美麗。
“錢壕,你什麼意思?”看著雨靈臉色變化,司馬相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看著錢壕,冷冷說道。
“沒什麼意思,隻是看不慣,‘某人’以勢壓人。”錢壕聳了聳肩,雖沒具體說‘某人’是誰,但明眼人都清楚。
司馬相做的很好了,今天設計的美景,誰也比不上,美輪美奐,絢爛奪目,可卻偏偏出了一個小漏洞。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小漏洞,才徹底毀了他的計劃。
俗語有曰:一美遮百醜。
但,感情不同,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有好的印象,後麵一帆風順;留下壞的印象,隻能事倍功半。
他以身份之勢,強逼著雨靈,來參加聚會,本就落了下乘,留下一個汙點。
一個足以掩飾所有亮點的汙點。
司馬相很聰明,看到雨靈的臉色,就瞬間明白了。當然的,他不能就因為這一個小汙點,壞了自己大事,所以趕緊挽救,他一臉深情,懇求的看著雨靈,道,“雨靈,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喜歡你到癡迷,可我怕你不來,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可我真的是喜歡你的。”
說這話時,他的氣場,正在縮小。
“既然知道是下策,為什麼你還要采用呢?”錢壕字字誅心。
“你……”好事屢次被錢壕打斷,如今還當著雨靈的臉,來教訓批評他,讓自己丟臉,司馬相真的快要氣瘋了,他真想一拳把錢壕砸死。
可是,雨靈在這了,他要保持風度,隻能忍下來,他轉頭看著雨靈,豎起手,保證道,“我對天發誓,這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一件你不喜歡的事情的。”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錢壕搖了搖頭,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雨靈一眼,道,“我也是男人,很清楚,男人的誓言,從來都是用來騙女人的。”
“噗……”這話更毒,司馬相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的氣場,越來越低了。
原本火爆的場麵,開始寧靜起來,高潮,開始衰弱。
說真的,司馬相真的想一把捏死錢壕這個禍事蟲,可他不能,他深呼吸一口氣,壓製住暴怒的心理,抬起頭,深情的望著雨靈,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的確,是逼迫你來參加聚會的,可也是為了讓你能早一點看到這個美景,我的本心是好的,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一生,來償還你。”
他的語氣,相當陳懇,還帶著一絲祈求,甚至有淚花在打轉,惹得旁邊的女同胞們,同情心大增。
“雨靈,這算什麼大事嘛,他又沒出軌,沒找別的女人,你就原諒他吧。”有一個女的,開口道。
“對啊,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不要。”
…………
本來,這牽扯到錢壕與司馬相的衝突,一般的人,根本不敢糾纏,可這些人收了司馬相的錢,自然就要辦事,在司馬相氣場衰弱的時候,她們就果斷頂了上去。
她們,就是司馬相的後援團。
一時間,如家門口,盡是女子求情的聲音。
看著司馬相悔恨的表情,以及眾人那求情的聲音,在想著之前的美景,雨靈心神晃動,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