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鴨舌帽渾身瑟縮著翻身,吐出一口鮮血,還有一排碎裂的白牙。嘴巴已經完全幹癟下去,陳瀟一巴掌直接將他整排牙齒全部扇斷,鼻梁也明顯歪斜。
“說!誰派你來的?”
陳瀟喉嚨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意,而臉上那慣常的淡淡表情,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戲謔味道。有的,隻是濃烈的殺意。
鴨舌帽被強烈的劇痛刺激,麵頰滾滾顫動,雙目瞳孔猛烈收縮,明顯恐懼已極。然而,麵對陳瀟的逼問,卻狠狠一閉嘴巴。
“不說?”
陳瀟冷笑著點了點頭:“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誰派過來的。李天霸,對吧?”
鴨舌帽愣了下,幹癟的嘴角裂開,用盡全力般吐出一口血水,依然什麼話都不說。
陳瀟眼角鋒芒一顫,單掌立起如同刀鋒,兩道鋒芒瞬間齊集在鴨舌帽的喉頸,鴨舌帽頓時一個寒顫:“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哦?”
陳瀟微微一滯,怒火騰地燃燒,可是也隻是一瞬嘴角邊流露出絲絲狠厲的笑意:“放心,你沒那麼容易死。畢竟,這裏是華夏,殺人是犯法的。不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
“而且,你以為,你說或者不說,又有多大的區別麼?”
說完,陳瀟單掌揮動,直接切在了鴨舌帽的頸子,鴨舌帽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沒了動靜。
“陳瀟,你……你冷靜點!”
白雪見狀陡然驚呼,終於,那傲嬌的說話聲音沒有了慣常的不屑,而透著驚懼。
陳瀟卻是笑了笑,長身而起。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走過去將白雪淩亂的秀發撥冗開來:“我很冷靜,不過,你也得冷靜些。”
說完,捏著白雪微微顫動的下巴,笑意更濃。
“陳瀟,這是怎麼回事?”
葉飛芸眉心凝重,呼吸也是急促得不行。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但是很明顯,剛才的意外,絕對不是意外。
那爆燃的車子火焰已經明顯弱了下去,而在她們身前幾十米開外,有一隻孤零零的車輪歪斜靠在路肩上。旁邊是剛才跟她們發生車禍的皮卡。
剛才車子陡然失控的原因自然清楚了,是因為車輪突然滑脫,車子失去了平衡。
而毫無疑問,那被陳瀟打暈的鴨舌帽就是皮卡的司機。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而這個家夥自然是受人指使,直接來取我們性命的。所以,發生了什麼,還用問麼?”
“這……”
葉飛芸胸口高高起伏,而那驟然浮凸的曲線,此刻絲毫沒有讓陳瀟產生任何別的想法。隻是鬆開白雪尖尖的下巴,拍了拍葉飛芸的香肩:“現在用不著害怕了。”
“嗯!”
葉飛芸終於沉著下來,定定地答應了一聲。
陳瀟眼中不由地多了幾分欣賞之色,葉飛芸的確很不錯。上一次去九龍鎮救葉振的時候,這妮子就已經表現得很不錯。
“等著吧,陳明鏡很快會帶人過來。另外,救護車也會過來,我們先將媚姐送到醫院脫離了危險再說。”
“好!陳瀟,都聽你的。”
葉飛芸毫不猶豫地答應。
陳瀟微微一笑,抖了抖肩膀,便將從鴨舌帽身上搜刮出來的煙彈出一根,給自己點燃。
很久沒有抽煙了。
強烈的刺激感覺,卻讓陳瀟瞬間放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路肩上,仿佛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