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掌雙交,卻無震天巨向,隻聽得一聲“噗”的一聲,藍雲從隻感自己豁盡渾身之力的一刀,竟如砍在岩石一般耐何不了蔣出雲半分,隻聽得蔣出雲冷哼一聲,身上的霸炎火勁疾吐,藍雲從隻感到自己的刀氣活像被火勁吹掉般向外四散,接著一股陽火之勁從掌上急傳過來,他始終乃是傷疲之軀,全力一招過後再也難以快速回氣,麵色一變之下,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向後倒飛出台,在空中勉力提氣沉身而立,已站在封盟台下,略一抬頭,隻見蔣出雲傲然而立,居高而下的瞧著了他,先不說雙方功力高低,單以氣勢而言,藍雲從已輸得很是徹底。
習德眼見蔣出雲雖把藍雲從壓下,但想藍雲從既能壓下醉千日反抗,在場之上亦不乏內家高手,再拖下去恐怕夜長夢,清嘯一聲,說道:“殺!”左右兩臂橫揮,“喀格”兩聲,已隨手轟斃了身邊兩個倒在地上的正道中人,那些蔣出雲的手上亦隨即抽出貼身兵刃,順手翻飛,隻見場中忽地一片血肉橫飛,又紛紛有十數人遇害,張景龍把習霸月拉到雷墨亭她們附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下手,心中急得要命,卻又苦無對策,忽地看見倒在地上的無欲眼珠轉動,露出狡詐之色,一怔之下,問道:“爹,你怎樣了?”
無欲看了看四周,走了過來,低聲笑道:“孩兒,他們在玩什麼遊戲?”張景龍眼見他行動自如,訝異地道:“你怎麼動得了?”無欲奇道:“為什麼動不了?”張景龍心中一動,抓著他的雙手,急道:“你懂得解去醉千日?”無欲皺起眉來,掙開他的雙手,說道:“什麼解毒?不跟你玩了!”
張景龍知道對付無欲,絕不能以正常的方法為之,腦中一轉,笑道:“他們都在跟你玩兒呀!”無欲雙眉一揚,喜道:“玩甚麼?”張景龍笑道:“所有人都在地上動彈不得,要看看你有否本事,把他們弄得再動起來!”無欲麵上露出難色,伸腳踢了踢身旁的趙普,趙普冷哼一聲,卻不理他,無欲叫道:“這麼難!我不玩了!”
張景龍暗暗叫苦,但知道此時此刻,生死在此一舉,笑道:“你再想一想,他們全身都軟軟的,怎麼再能使他們能動起來?若果能使五十人站起來,他們便會給你好吃的東西。”在張景龍的利誘之下,無欲皺著眉看著躺在地上的習霸月,習霸月此時亦看真他的麵容,麵上露出了一陣難以置信的訝然之色,奇道:“你……你是……?”
無欲忽地伸出手來,在習霸月的臉上一抹,張景龍吃了一驚,喝道:“不能無禮!”卻聽得習霸月“啊”的一聲,雙手卻倏地伸出,抓住了無欲的手,向張景龍急道:“行啊!我的手能動了!”
就在無欲這麼一鬧的期間,又已有數十正道人士遇害,一名“昊魔門”的手下走到了“貧”的陣營所在,不由分說便殺了四人,獰笑道:“這些身無半分武功,殺起來特別痛快!”忽地腦後勁風急起,也不及回過來,先向前一撲,先避其勢,可是那風聲急趕而至,再也閃避不了,“噗”的一聲向起,隻感腦後一涼,撲地便倒。
隻見一人挺身而立,手持長棍,一招便把那“昊魔門”的手下擊得腦破而死,正是“貧”的陳一征,他一直運氣壓毒,卻比藍雲從遲了少許才能活動,因此救不了剛剛被殺的四人,他雙目通紅,麵臉怒意,正要衝上前去拚殺敵人,一人卻忽地掩至,擋在他的身前。來者雙臂互擊,卻發出了“當當”兩向金鐵之聲,正是已載上了護身臂甲的習德,笑道:“願領閣下高招!”陳一征知道眼前的習家老二,手上功夫已臻化境,一時三刻隻怕難以突圍救人,心下甚急,卻沒有辦法,隻好先專心應付眼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