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趙匡濟已把張景龍放在地上倘著,右掌放了在他的胸膛之上,催動烈陽真氣,貫進他的體內,這一次他有了提防,再不是緩緩的輸進,而是強行貫入,以壓下他體內真氣的反撲,張景龍的體內驟然多了趙匡濟的真氣,倏然間已變得比先前更為腫脹,趙匡濟大吃一驚,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猛然再提升更高功力,一舉意欲全麵控製張景龍體內的真氣,但那股霸道的真氣經顧落陽多年傳送,雖然每次的份量都不是很多,但長久積存下來,已有著顧落陽的六七成功力之高,豈能容許說鎖便鎖,若不是顧落陽自知天年將盡,亦不會用此風險極高的下下之策,既可在自己身故後保護景龍,亦能使自己一身勤修苦練的功力不致白費。
又過了約半炷香的時份,在石楊二人看來趙匡濟及張景龍均是呆呆的動也不動,但事實上他們體內的真氣正相互交纏,趙匡濟正全力的要把顧落陽的真氣鎖回張景龍的各穴之內,可是那一股真氣便連趙匡濟所貫入的部份烈陽真氣亦吸納強化,眼見已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情況,趙匡濟已沒法再作任何顧忌保留,冒著令到張景龍受到重創的危險,強行把烈陽新勁在一刹那間全部釋放出來,隻見他的頭上冒出溫白水氣,即使石楊二人也知道行功已到了最要緊的關頭,隻聽得“波!”的一聲,趙匡濟的手掌已離開了張景龍的胸口,卻見他大汗淋漓,微笑道:“已成了!”
石楊二人大喜,隻見張景龍的身體已回複原來的模樣,且緩緩的睜開眼來,低聲道:“趙大哥!”眼看張景龍是救活了,趙匡濟便很是歡喜,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說道:“嘿,驅走我的碧月三重樓寒勁很是費力吧?你這小子究竟是誰,功力倒也不淺!”卻是石敬瑭師徒四人已乘著趙匡濟替張景龍療傷之時趕到。
趙匡濟低聲向石楊二人說道:“一有機會便帶景龍離開這裏,你們可用追影絕塵。他們由我來應付。”經剛才一事後,二人已對趙匡濟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亦不信他有能力可同時對付四個敵人,正自猶豫之際,趙匡濟已站起身來,一手扯下包著麵容的黑布,露出了氣震霆昂的長相,朗聲說道:“趙家長子趙匡濟,見過石前輩。”
隻見石敬瑭微一點頭,三個徒兒卻忽然出手,衝向石守信及抱著張景龍的楊光義,事先毫無徵兆,便像之前鐵幻白忽然出手一樣,相信萬毒宗中人便有其獨特的溝通之法,此法能在雙方對峙之時每每取後先機,有些與萬毒宗作對的幫會,可是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誅滅,亦與此法不無關係,趙匡濟欲要出聲示警,其勢已是有所不及,丁小七與容無歡兩人一起向石守信出招,即使兩人已然受傷,一時間石守信還是得忙於招架。
三人中最強的鐵幻白卻向楊光義攻去,隻見楊光義雙手抱著張景龍,隻能慌張地踢出一腿,希望可迫開鐵幻白,但楊光義即使雙手齊使,便兩個也打不勝不了鐵幻白,更何況是現時的情況?鐵幻白身形一閃,已到了楊光義的右側空位之處,此時若要傷他,已是易如反掌,可是鐵幻白一指便點在他肩頭的“肩貞穴”上,楊光義手上一輕,張景龍已被鐵幻白奪了過去,飄然後倒站在石敬瑭的身旁,丁容二人見目的已達,亦撤手後退。
眼見己方已占盡上風,石敬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望著趙匡濟緩緩的道:“這臭小子亦是你的兄弟嗎?趙弘殷可謂甚有兒福。”趙匡濟心想事已至此,希望可借著顧落陽的威名以保張景龍之命,答道:“他是古不倫前輩的義子。”石敬瑭冷冷的道:“這臭小子膽子大得很,既跟我作對,又使計用毒殺掉我的徒兒……”向鐵幻白道:“給我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