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大姐,你是從哪找來的這玩意?我記得自打我上中學時這東西就銷聲匿跡了。還未等我開口,瓶口已經塞進了我的嘴裏,我被猛灌了幾口這輩子最難喝的東西後,感覺身體逐漸恢複過來。看來這玩意雖然難喝,設備也非常老化,但作用卻是顯而易見的。
身邊幾隻礦燈將墓室內照的非常透亮,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亮光真是一種幸福。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這肯定不是我在昏迷前所在的地方,便問瘋子:“你們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瘋子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我們沒救你啊,我們來時就看你在這裏跟抽風一樣的躺在這裏,渾身抖個不停,錦楠給你打了針鎮定劑,你才算安靜下來。然後我們就在這給你值了一天一夜的班。”
聽完瘋子的話後,心裏非常感動,瘋子和我的交情就不多說了。關鍵是阿虎和錦楠,他倆和我是第一次打交道,但絲毫沒有放棄我的打算,隻要我有機會活著走出去,一定加倍報答他們的恩情。
感慨完之後,又想了想自己的在昏迷前我所經曆的一切,看來肯定又都是假的了。估計我身上的這些傷口也是在墓室裏自我搏鬥中所留下的。我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就問阿虎:“虎子,你們剛才一直說有個東西在控製著這裏的一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阿虎回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我覺得應該和那棵樹有關係,我們一會還要回到那裏,再探個究竟。”
“那樹不是已經被我們一把火燒了嗎?怎麼可能還回得去?”我問道。
“那些屍蠱都是物化出來的,難道我們點的那些火就是真的嗎?”阿虎說。
看來我真得從這件事情上完全抽離出來,再重新看問題了,我現在必須牢記我之前所有經曆過的事都是虛幻的就行。
“那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虛幻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拋出這個問題,可能是剛才遭受的刺激太大了。
“你娘的,如果我們是物化的,可能在這照顧你一天一夜嗎?還有你小時候看過隔壁鄰居家小女孩洗澡的事我也知道。”還未等瘋子說完,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大哥,我錯了,你們是真的,我信了,行了吧?”
如果要是和瘋子單獨在一起,即便他說上一天我小時候的糗事我也不會在乎,但現在畢竟有阿虎和錦楠在場,我也是要臉麵的人,不能就這樣被瘋子扒衣服呀。
直到瘋子點頭,表示不再繼續說下去,我才把手鬆開。
瘋子喘著粗氣,一邊罵一邊說道:“呸,你手上的汗腳味真重。”
我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懶得再跟他幾腳。體力恢複大半以後,自己開始嚐試著慢慢站起來,適應了幾下後,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走路的。或許自己根本就沒事,虛弱的狀態也有可能是虛化出來的。
見我恢複後,我們開始分配裝備,繼續趕路。由於我身體剛剛好轉,所以我背的行禮稍微少一些,四人就這樣踏著來時的路向樹的方向前進。回去時我覺得兩邊的景色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大相徑庭,我記得進入這條通道前應該有一大片水潭,可出了通道後卻沒看到任何有水的地方,而且地麵也相當平坦。路好走了,我們的行進速度也快了很多,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那條和瘋子他們走散的通道。
這時瘋子說:“大劉,這次可別一個人進那小屋了,你要是再走丟了,我們可能找不著你了。”
“你放心,再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在這個鬼地方獨自行動了。”我說。
我們繼續趕路,奇怪的是我們直到走到這條通道的盡頭,都沒有看到之前那間屋子。
瘋子問道:“你們也都沒有看到那間屋子吧?”
我們都搖了搖頭,他又繼續說道:“這地方太他媽的邪門了,看樣子這裏的東西根本不打算讓我們走出去,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把這裏的局給破了,否則很有可能死在這裏。”
於是我們走出通道,再次來到這棵大樹的區域。可是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之前每支樹杈上所懸掛的屍體居然都消失了,繁茂的葉子也在一瞬間退去,眼前隻剩下光禿禿樹幹,像是一個垂老已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