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沉默,冷汗淋漓,恐懼止不住的蔓延,這竟然....對接上了。
姚小凱說:“我當時為什麼要怎麼做呢?因為我知道,既然出軌的命運重疊上了,這個刺青的命運也要重疊上,這樣,才不至於讓未來改變。”
“我讓你給八歲我的做一個刺青,繼續把命運之環紋上,因為未來的我,是有這一副刺青圖的,沒有這一副圖我現在就無法穿越,我現在就不會在出現在這裏,不能再找你做這個刺青,還有眼前重新再回去一次的機會。”
我懵逼了一下,他想的還挺多的,竟然還有那麼一手。
姚小凱十分冷靜的說:你聽說過“外祖父悖論”嗎?這指阻止時間旅行發生的一個有名的悖論。
如果一名時間旅行者回到過去,在其母親出生之前殺死了你的外祖父,那麼時間旅行者本人還會不會存在?
“所以,我要阻止這個外祖父悖論,讓我那時八歲的我,身上擁有的命理之環,讓我回來之後,身上仍舊有這一副刺青,有改變我命運的機會。”
我僵硬了一下,我想像說這是一個純粹的精神病,滿嘴荒唐言。
但是他的邏輯,那股縝密程度,是一個普通人都無法做到的,他眼中閃過的睿智,讓人很難相信他在單純的臆想,沉浸在自我的穿越幻想世界中。
“他回到過去,知道了是自己讓母親出軌,也知道了是回到過去的自己,給八歲的自己做的這一副刺青紋身,才有眼前這一副圖的來由。”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這個臆想症簡直太可怕了,竟然構建出那麼完美的穿越時空這一切都無缺的進行重疊,完善現在。
細思極恐。
很難猜測這是一個精神病的臆想,難不成,他是真的回到了八歲那年?
我聽到這,看著倔強的姚小凱,不論他的真假,就事論事的說道:“你什麼都改變了,也什麼都沒有改變..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要再次回到我八歲那一年。”他說:“我要再次,第二次的改變自己八歲那一年的命運。”
我盡管覺得很荒謬,還是勸告他說:“命運無法改變,人不是神,人無法改變既定的過去,我們隻能放眼未知的未來——妄圖改變命運的,終將要被命運所詛咒。”
他沉默,不語。
我繼續說:“你已經嚐試過了,你改變的一切,都是已經注定的,你再回去,也再是注定的。”
“不管如何,還有比現在更糟的嗎?”他忽然笑了,笑得坦然,問我:我現在,已經變成了殺了兩個人的殺人犯,我在過去,我的母親已經出軌,家庭支離破碎,我再回去改變一切,已經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了。
“時間是一間籠子,人們就是被困在其中的野獸,我明知道它是困獸,我也要困獸猶鬥,我要打破既定的命運,打破禁錮,擁抱籠子外的自由。”姚小凱輕輕的說道,麵容堅毅。
我沉默著,說:“你之前的那一副刺青圖隻能用一次,你回去了一趟,所以你要我再你給紋一副命理之環?那一副圖說實話,我看了,就是我童年的一副隨手塗鴉,用來練手的,沒有那麼神奇的能力,這一切都是你在做夢而已。
我至今,仍舊不相信有那麼離奇的事情。
連謝必安的輪回刺青,都要付出每一代謝必安為代價,哪怕我隨手塗鴉,真有那麼大的能耐,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代價能換來的。
“給我做!如果是夢,我情願活著夢裏。”他說。
我說:就算是給你做這個刺青,你也沒有任何有血脈的親人,給你血祭,給你回到以前他的身上了。
“誰說沒有?我還有最後一個親人可以殺。”他說。
“誰?”
“我自己。”
你、自、己?
我忽然渾身顫栗,有些發抖。
他說:“我殺死親人回到過去,隻能臨時回到那位親人身上,而我殺死我自己,我將會永遠回到八歲的自己身上,因為我到其他人身上,會被時間排斥,因為我本來不是他們,而我到我自己身上,時間就不會排斥我,這一次,我會徹底回到過去而不是暫時停留,我徹底要回到八歲那年,去改變我的一切。”
“困獸猶鬥,我仍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