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高雅都生氣起來,她現在被馬駿挑起了火,正迫切地需要馬駿帶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甘霖,這個人也真是,遲不來早不來的,偏偏在這種時候來,真拿他沒轍。馬駿心裏有氣,說:“我去把電池給取下來,看它叫不叫。”高雅說:“傻瓜,你把門鈴弄啞了,他不會敲門啊?”馬駿歎了一口氣,說:“誰不知好歹啊,等我三言兩語把他給打發走,回頭咱們繼續。”高雅說:“去吧,快點。”
馬駿穿好衣服,帶著滿腹的怒氣開了門,站在門口的,竟然是澤西的縣委書記龔義重。馬駿心裏再怎麼不爽,也不能給龔義重臉色看,他禮節性地笑了笑,問:“義重同誌,找我有事?”龔義重說:“不好意思啊,打擾馬書記午休,我聽他們說你今天回澤西來了,所以特地來問侯一下。”馬駿見龔義重沒有要走的意思,伸了伸手,對龔義重說:“坐吧。”
龔義重放下手裏裝著兩條煙的袋子,說:“馬書記,省裏不知是怎麼搞的,竟然是非不分,上個星期的電視電話會,我就說過,生死有命,憑什麼他們說你有責任,你看看,邪不壓正,馬書記,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得知你沒事,我真替你高興呐,馬書記,你什麼時候能夠到澤西檢查指導工作啊?我們可是望眼欲穿啊!”
馬駿最不喜歡像龔義重這種口是心非、口蜜腹劍的人,高雅說過,龔義重對自己遇到了麻煩,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掩飾都掩飾不住,現在上門來講這些話,馬駿覺得一陣反胃,他說:“義重同誌,我有空會來澤西看一看,我對澤西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龔義重說:“馬書記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等著你蒞臨澤西的通知。”馬駿認為,龔義重說完這話,就會知趣地離開,可是他依舊坐著,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龔義重不走,難道還有別的事?馬駿惦記著床上的高雅,心裏很是煩躁,他說:“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想補個覺,哎,真累啊,義重同誌,你還有別的事嗎?”龔義重搓了搓手,說:“打擾馬書記休息,我真是過意不去啊,我再說兩句話就走,是這樣的,皇都娛樂城過幾天就開業了,這是你走後,我們澤西引進的一個大項目,投資六千萬,我想代表縣委,請你來剪個彩。”
馬駿想了想,敷衍說:“我如果有時間,會過來看看的。”龔義重站起身,說:“那我就謝謝馬書記了,到時候我專程去市裏接馬書記。”打發走龔義重,馬駿回到房中,脫下衣服,他直奔主題,十分鍾不到就交了槍,高雅笑著說:“牛皮吹破了吧?”馬駿反問道:“夫人不滿意?”高雅緊緊地抱著馬駿,撫著他的背,說:“能這樣抱著你,我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