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手中的劍比你的嘴要厲害。”
熊凋將劍平舉,緩緩的刺向了西門吹雪。
這一劍緩慢至極,可西門吹雪竟然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開。看著越來越近的劍鋒,西門吹雪臉上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竟然對著那反射著寒光的劍鋒吹了一口氣。
嗡~!
這口氣竟然讓劍鋒開始劇烈的抖動,熊凋也吃驚地發現,一股巨大的力量讓這劍不能再前進一步。
西門吹雪,吹雪十年。
他不光可以再將落下的雪花吹回天空,更能將揮出的武器,吹回去。
嗡~!
劍鋒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整把劍竟然全都抖動起來。
熊凋明白這一劍再無任何作用,將劍往回一縮,迅速向後退了兩步。
腳步還未站穩,一隻巨大的拳頭直接打了過來。
西門吹雪這一拳頭,剛一落空,他迅速向後一退,反手抓了過去。
他的這一抓,看似抓向空氣,可熊凋竟然像和他約好了一般,出現在了那個位置。
啪的一聲,西門吹雪一把抓住了熊凋左臂。
西門吹雪的嘴角一揚,被他抓住了,可就沒有熊凋再出劍的機會了。
就在他的笑容還未完全展露時,他的臉色瞬間又變了。
哢嚓一聲,熊凋將身體一轉,一道劍氣直接刺向了西門吹雪的胸口。
一口勁氣吹出,西門借力退到了橋頭。
西門麵色如水,他根本沒有想到熊凋竟然如此果斷的拗斷了自己的手臂。這不是說換做他人不會如此做,而是熊凋的動作是在是快得有些出人意料。
當他剛一抓牢時,熊凋的手臂就已經被他自己拗斷了,連一下掙紮都沒有。這似乎就是熊凋故意將一條手臂讓給他,而換來一次刺他的機會。
“你讓我很意外。”
“你也一樣。”
西門吹雪一笑,道:“我可不是指你的劍。你如果走,我不會攔你。”
熊凋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斷手,他露出滿口的白牙,笑著說道:“我當然會走,不過是在你死後。”
西門真的不知道,熊凋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你這麼確定你能殺我?”
“三劍,你必死!”
西門吹雪一笑,道:“好!可你刺不出三劍了。”
“日食!”
劍再發光,黑色的光,將天空一並帶入了黑夜。
西門吹雪一道勁氣噴出,直點劍尖。
當勁氣與劍鋒剛一接觸,一道耀眼的光亮迸出,照亮了整個橋頭。
突!突!突!突!
西門連續吹出數道勁氣,可熊凋絲毫沒有理會,反而將身子微微一側,提劍再次。
幾朵血花在熊凋身上綻放,熊凋也刺出了他的第二劍。
“劍鋒耀日!”
劍未到,劍氣先至。
耀眼無比的劍氣,如同穿透黑暗的陽光直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將身體一側,隨風輕擺,瞬間移到了熊凋左側。
噗!
一道血花染紅了整個黑夜,也染紅了橋下的河水。
西門吹雪瞬間楞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脖子處那冰冷的劍身,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劍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等他再看向熊凋時,瞬間明白了。
這一劍竟然是熊凋的那條斷壁臂出來的。斷臂無力,刺出的劍卻詭異。在之前那劍耀眼的劍氣下,這斷臂隨意揮出的無任何章法,無任何殺氣,粗糙無比的一劍卻完美的隱藏起來。
熊凋竟然在那道劍氣發出後,就立刻收劍,並且換手再次刺。
原來自己的動作,早就在熊凋預料當中,西門吹雪嘴角一揚,向後倒去。
桄榔!
兩隻青碗,一新一舊,全都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