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這一響指差點沒嚇到就站在沒超出他一米距離的女服務員,女服務員忙不迭地抓住差點抖掉的文件夾,急應道:“在呢,需要什麼先生請講。”
少將沒注意到有個女服務員一直站在自己身旁,所以當女服務員慌慌忙忙的回應少將時,少將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立馬從洋裝的姿態中平複過來,臉色微沉的道:“這大白天的,你沒事跑人家背後幹嘛啊?”
“不好意思先生,對不起。” 女服務員連表歉意,然後才尷尬的問:“先生,現在您可以點菜了嗎?”
少將望著女服務員微微蹙起的俏媚,見這個女服務員還有幾分姿色,聲音隨即變得有些溫柔的說道:“一樣,四碗牛肉麵。”
“少少少……爺,我還還……沒點呢。”可巴疾言打斷少將的話。
少將聞聲臉一黑,問:“你不喜歡吃牛肉麵?”
“喜喜喜歡啊,可是…….”
“那不就得了?吃個飯還囉裏囉嗦的!”少將咧著嘴角掃過可巴埋怨不甘的眼神,對女服務員輕聲說道:“美女,就這樣吧,麻煩快點,我們還要趕路,謝謝。”
當少將笑嗬嗬的迎送女服務離開後,將目光拉回餐桌時,他才注意到,五隻眼睛同時在向自己噴射著怒火,死死的盯著他,尤其邵振那隻孤零零的右眼,仿佛還帶著一道森然寒光。
“吃完後我和小寶回天城,你們兩個就走你們的吧?”邵振言語淡然,仿佛就像隨便喝一杯白開水一樣那麼的無謂。
“啊?邵隊長,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你和小寶回天城,我和可巴各走各的?”少將覺得邵振這話的意思就像是自己在拖他後腿一樣,一臉不爽,雖然他現在的的體能似同凡夫,和一個普通人沒多大差別,內力無法運用,就連生氣也被限製,不過他心裏還是很不平,一臉憤然的瞪著邵振。
“對啊,邵隊長,你這樣一個人帶著小寶我怕有危險,你知道天蕭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你的,恐怕此時他差不多已經打聽到你的消息了,我擔心在回天城的路上,他會不折手段的加害於你,搶奪……搶奪他想要的東西。”可巴極力的壓低聲音,將身子挪向邵振,同時眼睛打量著四周的飯客。
“你是說焚天之眼嗎?”邵振輕淡的道。
“對。”可巴肯定的向邵振點了個頭。
“嗬,他想要,來拿便是,我為什麼要怕他?”邵振這輕狂的話終於激起了一旁雖然平常也有點不著調的少將。
“我說,邵隊長,我說你是井底之蛙麼,你還偏說自己是隻飛鳥,你太小看那廝了,他的後台大著咧,隻要想搞你,分分鍾把你弄死,你信不信?比如現在的全國通緝,你以為就那麼簡單啊?”少將言語中似乎帶著幾分無奈和憂慮,連他自己都忘了曾經被天蕭家族的勢力圍剿時,若不是火雲及時出現,恐怕早就葬身刀海。
邵振聽後眉宇間隻是稍稍抹過一絲詫異,淡淡的道:“哦!”隨後便沉默了。
少將這時又用餘光環視了一圈,有些焦慮的迅速在自己腦海中收尋著零散的記憶碎片。
突然,他眼睛一亮,爬在餐桌上,睜著雙眼直對著邵振,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那塊蟬玉哪來的呢?”
邵振驚疑的瞅了少將一眼,他麵對這個問題顯得極其謹慎,多年的刑偵生涯告訴他,在沒有完全掌握敵人的信息之前,絕對不能輕易暴露自己身份,於是邵振先是一怔,心裏不由掠過一絲驚疑:“少將打聽這個幹嘛?”
不過就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以及從少將自己身上的那塊蟬玉來看,他其實早已對少將的身份有些好奇,不過他是一個警察,已經習慣了不會隨便向別人暴露自己,若非萬不得已。
邵振慢慢的放鬆警惕,恢複一片平靜的道:“好像從小就戴在身邊的吧!”邵振這話潛意識中有點含糊其辭的道。
聽得少將模棱兩可的,隻得暗暗的深呼了口氣,既然邵振從小戴到大,難道就一直沒人告訴他這塊蟬玉的來曆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邵振對他這般清冷設防?想到這裏少將想再進一步探邵振的家底。
“那你家人呢?他們還好麼?”少將試探性的再次追問道。
不過他不問還好,這一問亦然無意間激怒了邵振。
邵振那冷漠得沒有絲毫情感的目光深深的凝望著少將,似乎在跟他說:你想知道的太多了。頓時眉頭微微皺起,仿佛一道極寒的光從他眼中射出,直直射進少將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