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冥長彥正尋思怎麼和楚惜搭話呢!皇帝和皇後便來了,所有人都在行禮。
“平身”那聲音厚重,便是遠遠聽見這聲音都知道,天子氣度。“今日是公主的滿月宴。眾卿不必拘禮,隨意便好。”
皇帝和皇後來了以後,女眷才被紛紛安排進了禦花園大廳之中。
雖然皇帝說著不用拘禮,但畢竟在那裏坐著,還是有些放不開。
皇後這時候說話了,要說實話皇後並不算個美人,連標誌都算不上,她長得太平凡,平凡的扔在人堆裏就找不到的普通可是她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移開眼球的氣勢。她聲音不大,卻絕對有可以讓別人安靜聽她說話的魔力。大氣且可安定所有的一切,縱觀全場,有這種氣勢的也隻有皇帝,還有安靜坐在一邊的楚家二小姐。這種感覺打個比方,在女眷中,西冥長彥看到的覺不是隻有一個楚惜,京城名門閨秀長得傾國傾城的大有人在,但為什麼他第一眼卻注意到了安靜坐在一邊的楚惜,你可以說他別有用心,但是,作為一個五皇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女兒他沒接觸過,要說一個楚惜就占了他的目光,至少現在來說,是不夠的。
皇後淡笑的對陛下說,“公主還未擬定封號,陛下可尋了個好名賜予十九公主?”
皇帝巡視了一下,便說“今日眾卿為公主取名可好?若是公主喜歡,朕重重有賞。”
眾臣犯了難,公主的封號一向是皇帝皇後或者公主的生母擬定,從未有過大臣為其取名,難道皇帝今日犯了懶?到目前為止至少沒有這種事。雖然禮法沒有規定一定要父母取名,但是這已經成為常例,突然出了這種事,事出常態必有異,且是皇家那般愛算計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有深意。不過看皇後也是同意的。
餘妃在一旁逗弄著公主,也不關心這邊的事,怎麼看,怎麼怪異。好像早就知道皇帝會這麼做。
一時間庭內安靜無比。
“怎麼?”皇帝緩緩的掃視一遍“眾位愛卿,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過了一會兒,大臣也沒有什麼要說的,皇帝便直接開始點名。
“楚相你先說。”
楚相站了出來,恭手道:“公主封號乃是大事。微臣總想不到適合的。”
皇帝揮手,又點了另一位大臣。眾臣也是推諉,不敢取名。
“諸位大人怕是取的名沒有女兒氣。不如交給諸位小姐和夫人來做。”皇後寬厚的說話。皇帝似覺得有道理,便點點頭。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向楚惜掃了一眼。她記得吳嬤嬤回到宮中未說其他,隻說了這楚二小姐恭謹端莊,其他的一概不說,就是問吳嬤嬤她其他的事,吳嬤嬤也是說上幾句。未有據實。
楚惜卻在想,餘家氣數已盡。這餘妃那副樣子怕是知道了什麼。畢竟餘妃進宮五年才懷上這麼一胎,自然是心疼的,否則不會連滿月卻連名字也未取。眼下這般怕是知道了皇帝會對自己的娘家下手,而且如此淡定,也是知道皇帝此次動手絕對會雷厲風行,求他,是沒用的。
可是她要保住餘家。一定要保住。
餘家左史大人看樣子也是知道家族氣數已盡,臉色灰白。心如死灰。他喝下一杯酒,卻太急,劇烈咳嗽起來。然後站了起來,恭手道:“公主也算的老臣的孫女,不知可否為公主取名。”
“餘愛卿自然可以為公主取名。”皇帝沉穩道。
“那為康定公主,幼名弗希。”
“準。”皇帝抬手喚來了初吉,將公主的封號記錄在冊。賞給了餘左史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