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雷光瘋狂肆掠,將海水掀起了巨浪。許多海魚在這片雷光中被劈死、劈焦,整個天地都被這雷光爆發的亮度吸引,包括劍流雲、慕容曉日兄妹,還有趕來的唐蒹葭和唐簡等人。
玉觀鬆震驚地微張著嘴說道:“這,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破壞力?”
唐曲麵色凝重,對於黎庶他們從來都沒有輕視過,可親眼觀看後發現,他的破壞力比自己想得更厲害一些。
唐蒹葭麵色蒼白,玉海晏和唐簡隨時看著她的動靜,生怕她衝入雷光中。
霹靂作響的雷光間歇,海麵上飄滿了死了的或者焦了的魚,被炸起的水霧緩緩飄散,現出了一人的身影,唐蒹葭眼睛一亮,可是待她看清身影後嚴重隻剩下了害怕,因為那人不是黎庶,是慕容金然。
此時的慕容金然發髻被毀,甚至許多頭發都是焦黑,身上的衣物更是變成了一條條,右手中握著一截斷戟,正盯著飄在海麵上的黎庶。
“還好阻止及時,否則。”慕容金然說著,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頭栽倒在海水中,隨著海水沉浮。
唐蒹葭呼叫著黎庶的名字,立刻衝到他的身旁,簡單探知一番後發現黎庶身上的肌肉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最重的傷是左臂。貫穿傷本就更加嚴重,更何況還在那些雷電中被肆掠。
如非他修的是雷法,隻怕近距離的雷暴能讓他化作焦炭。
唐曲來到唐蒹葭身旁,探知一番後說道:“放心,雖然傷勢很重,不過及時救治就好。簡兒,你趕緊帶著他回去。”
唐簡立刻領命,和唐蒹葭一起架起黎庶,向著玉觀鬆的巨船而去。
“父親,他怎麼辦?”玉海晏問道。
玉觀鬆回過頭來,望著昏迷過去的慕容金然,想到了他做的一些令人惡心的事。
慕容曉日野心極大,可是許多讓人不齒的事卻並非他授意,而是慕容金然。可以說慕容金然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在玉觀鬆看來,直接斬了便是。他不僅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抬起的右手,卻被人抓住了,自然不會是唐曲,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的慕容曉月。
慕容曉月一襲月白色的衣服,著淡妝,飄散的長發隨意挽了個發髻,看起來有些仙味。
感受著手腕上那細膩的皮膚和冰冷感,玉觀鬆臉色一變,左手立刻揮出一拳。
拳風剛烈,還帶著一個小小符陣,可是慕容曉月卻飛身而退,躲開了這一拳。同時袖袍微卷,將昏迷的慕容金然帶到了身邊。
“對小輩出手,真是你玉島主的作風。”慕容曉月輕聲嘲諷道。
“若他是一般小輩,興許我還會為他治療,可慕容金然做了什麼事,你比我還清楚吧。”玉觀鬆冷冷說道。
“那又如何?難道你們還想和我動手不成?”慕容曉月笑道:“唐島主、玉島主,你們二人從早晨戰鬥至現在,又與我慕容家長老幾番對決,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你們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嗎?”
玉海晏聞言望向玉觀鬆和唐曲,見他二人沉吟不語,不由得心底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