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鷹王嚇得臉色蒼白,震驚之餘,蹬蹬蹬地連退三步,怔怔地道,“前輩……。”他再也說不上去,皆因妖族魔魂哥叔達已經將望向虞卒的目光收回,魔眼狂盯之下,將他如同死屍一般地望在眼內。隻要對方願意,妖族魔魂哥叔達隨時都可以憑借著強大的魔功將其撕成粉碎。
隻是為了不露出自己的底線和最終目的,他有必要采取一些手腕,故意提高音量淡淡地道,“本座前來。皆因想一睹劫渡飛升寶典的神奇。此書即是宋公鼎所寫,必然記載著有關克製龍虎仙訣的秘密。虞卒公子,噢,不。應該是仙王才對。不知仙王閣下,有沒有心胸肯出借劫渡飛升寶典供本座一閱呢。”
妖族魔魂哥叔達果然老奸巨猾,虞卒內心一動。這擺明了是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由剛才與妖族的唇槍舌戰,搖身一變,隻針對自己一人。夜君和巨鷹王等人再怎麼自負,要與妖族魔魂哥叔達全麵地撕破臉皮,將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扯去,對方即使是一代霸主,也未必就有這樣的氣魄。
果不其然,夜君聞言過後,立即呼出一口氣,示意讓已經緩緩圍上來的已方高手後退。給他們讓出道來,讓妖族魔魂哥叔達對付這位自己忌憚之極的新仙王。
虞卒心中有一種戲虐的感覺,既覺得好笑又覺得難過。夜君的心胸氣度,的確是稍微狹窄了一點,不過有時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思考,夜君的作法也是無可厚非的。到底他是妖王,要為舉族著想,妖族魔魂哥叔達是天底下連仙師宋公鼎都顧忌的人。夜君輩份比之宋公鼎要低一些,他想將禍水牽引到其它地方,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隻是虞卒還沒有把握能夠與對方分庭抗禮,他可是一代魔王妖族魔魂哥叔達。即使是在沒有修煉駭人聽聞的功法龍虎仙訣之前,就有單挑任何宗師級高手的本事,何況是現在。
虞卒一顆心直沉下去,直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有想出對付對方的法門。
不過過招在即,虞卒表麵上沒有任何的風波,自然爽朗地答應一聲道,“好說好說,寶典即是宋公鼎前輩所寫。問過他老人家後,若得同意。小子立即就把寶典恭恭敬敬地奉上,不知前輩以為如何呢。”
夜君和巨鷹王等妖族高手,同時對虞卒產生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情感。這幾句話表麵上說的非常的淡然。如同脫口而出一般,但實際上卻是挖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讓妖族魔魂哥叔達跳。皆因如果對方承認對劫渡飛升寶典有興趣而欲得之。則必須得與寶典主人相見,證得其意後再來取。
虞卒也輕巧一句話地把寶典的看護之責攬在懷裏,大方的同意,也將責任擺在麵前。剩下兩難的選擇給妖族魔魂哥叔達挑。對方如果是強詞奪理,強搶硬占,則立即會在道義上輸上一截。而後被天下人所唾棄。
妖族魔魂哥叔達老羞成怒,憋了一肚子的火淡淡地道,“怎麼,一本破寶典,還用得著老夫去與宋公鼎求情麼。”
虞卒見他上當,心中意氣飛揚,大喜過望,無比恭敬地向對方行了一禮,變通地道,“然則,以老前輩你的本領和聲望。小子即便是將劫渡飛升寶典雙手立即奉上也無可厚非。隻是為了老前輩你的名聲所想。不得不提醒前輩一句,為得同意而取,是為賊也。老前輩,你還想不想未得宋公鼎仙師的同意下,從晚輩手中將劫渡飛升寶典擄走呢。”
“嘿嘿。”妖族魔魂哥叔達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主意打定,麵向雪地上的虞卒淡淡地道,“此是後話,我們慢慢再來一會,不過老夫有一問題不明白,聽說你的境界已經晉升到上仙級別。現在老夫非常的好奇,想與你互相印證一下。不知仙王做好準備沒有。”
虞卒暗叫一聲好險,他聰明睿智,敏銳反擊。但妖族魔魂哥叔達顯然也不是好惹的,對方的老謀深算和刻意轉移話題方向,從另外一處可能的破碇之中對他旁敲側擊,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攻心之後再力戰隨來,一舉將他這個新晉的仙王給狠狠地羞辱一番,以達到在天下人麵前樹立自己的聲望之目的。
對方老謀深算,虞卒也不是好惹的。話題劇已經挑明,現在成了妖族魔魂哥叔達和他虞卒之間的事情。虞卒內心打滾,無數個念頭瞬間在頭腦裏閃過。他必須得找到一個辦法,將想看好戲的夜君也算計在內。至少也要讓他保持中立,否則今次前來聯盟的目的不但完成不了,而且會平白無故地害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