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木經二深沉地看了韓大聰一眼後,並沒得阻止他沾沾自喜弟子智存銀的做法。
他們特地到這兒來,本就說不定備隻做純粹的看客。
東島和華夏,雖然保持著一些合作,但實際上還是對頭。
有機會打擊華夏的武術,他又何樂而不為?
陰木經二眼力毒辣,能感到韓大聰剛才的表現,並不是全力。
但權衡一通後,還是對智存銀有信心……
智存銀並不是真正的呆比。
他有著強大的功夫,所以才會這麼有信心。
正如韓大聰在被劉福山的一群手下拿槍對準時,依舊張狂放肆一樣。
早上,韓大聰這種行為,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呆比。
呆比和不是呆比之間的分別,也就這一線之隔。
就在兩輪比武結束後,智存銀也也已簽字完畢。
這樣一來,即使韓大聰失手把他打死,事後的麻煩也會減輕到最低。
他自己簽了字的嘛,自願的,有什麼辦法呢?
又一輪對戰結束,智存銀心急如焚就走到圈子最中心,然後把鞋子給脫掉了。
別誤解他這是要手下留情。
對於高手來說,普通的鞋子並不能作為助力,增強攻擊的效果。
即使是皮鞋的質量,對韓大聰這樣的人也就和紙糊的一樣。
脫了鞋踢外去,反而能發揮出更強大的水準。
智存銀這個動作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遺餘力,要把韓大聰廢了。
韓大聰感受到他的殺意,眼睛也眯了起來。
應付之前那四個,韓大聰都說不定備打死。
然而麵對這個來自島國的智存銀,韓大聰也真的動了殺心。
如果智存銀本身的挑逗,讓韓大聰準備把他打得半死,那麼國籍問題,也讓韓大聰決定要他半條命。
半條命加半條命,正好一條。
正好,智存銀的命,也隻有這麼一條。
軍方裁判重述了一遍比武規則,並強調不會因為智存銀是外賓身份而改變。
隻要智存銀膽敢違背比武規則,比如打到一半忽然掏刀子。
那麼軍方也篤定不會姑息,徑直亂槍打死。
無論是韓大聰還是智存銀,都沒得被搜身,誰也不敢承諾智存銀有沒得藏著什麼。
值得篤定的是,韓大聰身上是篤定藏了針這種暗器的。
但在場這麼多人,他敢甩針下毒手,也篤定不可能逃得過大家的眼睛。
他敢這麼做,也把視作搦戰軍方,而被打死。
就是這麼的公平。
也就韓大聰明顯感到,軍方裁判把規則說完後,朝自己投來一絲淡淡的目光。
“咦,這廝還挺有意思,是在暗示我等刻兒務必要殺死這個小鬼子嗎?”韓大聰心想,臉上也展現一絲玩味的笑容,“放心吧,你不這麼暗示,我也會‘失手’做到的。”
隨著裁判宣布可以開始,雙方對峙了幾秒,智存銀就朝前大跨一步,一隻手前伸,做出手刀的手勢,同時嘴裏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音。
“哈!”
“等等!”韓大聰忽然開口。
智存銀呼吸一滯,隨即氣不順說道:“卑鄙的支那人,你幹什麼?”
韓大聰說道:“我想問一下,你之前說的豈可修,是島國語吧?翻譯過來是什麼意思?”
“……”智存銀沒得話說。
在場的人也都同樣沒得話說。
這都要打起來了,問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田野生的女朋友禁不住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帶著質疑的語氣。
韓大聰淡淡地說道:“當然有意義,雖然我不曉得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我,這是在罵我。隻要我曉得這是什麼意思,就能挑起我的怒火和氣勢……難不成你們沒得發現,我剛和那個家夥打的時候,隻是把他和這鬼子比較了一下,他就超水平發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