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激情飛揚,完全進入佳境,到了物我兩忘的境地,忽然從院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好一個‘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小妹白菱拜見嶽大哥!”初聽女子的聲音,嶽飛心中一驚,聽到白菱報出姓名,又驚又喜,驚的是大好男兒獨居寡愁,喜的是在這蠻荒之野見到紅顏故交。
嶽飛趕緊打開院門,隻見院外,一人、一馬、一劍,嶽飛更是意外,道:“白女俠,這是何往?”白菱站在院外,見嶽飛急切地問自己何往?莞爾一笑道:“怎麼?嶽大哥想將小妹拒之門外嗎?”嶽飛見自己有些失禮,趕緊言道:“哦!白女俠,快請進!”說完,過來幫白菱牽馬匹。
白菱見到嶽飛,不知是喜是悲,幽幽道:“嶽大哥,小妹替你抱不平,青龍山一戰,何等壯懷激烈,以八百勇士,破金兵十萬,可高宗皇帝亦如他的父兄,遠賢臣而近小人,可惜了嶽大哥的‘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空負一腔報國之誌哉!”“這……白姑娘,你我剛剛見麵,你是如何知曉在下的?”嶽飛吃驚地問道。“我……我是剛剛聽說的,就一路追來了,恐怕曹州城路人皆知了。”白菱搪塞道。
那位問了,嶽飛被削職後,如何這麼湊巧在這荒野之外碰見嶽飛的呢?書中暗表,嶽飛自青龍山一戰後,名聲大噪,中原南北無不知道嶽飛的名頭。消息傳到太湖峴空島,一代女俠白菱姑娘,喜上眉梢,自己鍾愛的嶽大哥果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自古以來就是美女愛英雄,何況嶽飛三番兩次解救眾武林。覺華島,嶽飛幫助白菱洗刷殺魯正傑的惡名;丹元島,白菱夜夢猶在眼前,讓懷春的白菱心猿意馬,愛意綿綿。
古詩有雲: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自蓬萊山一別後,白菱對嶽飛的思念無以複加,眼看著人明顯消瘦了幾分,其他人看不出來,可是自己的妹妹白暇心思玲瓏,知道姐姐為何消瘦,時常譏諷姐姐道:“姐姐時常以巾幗女俠自居,在真愛麵前為何投降?真是枉為錦毛鼠之後也!”一句話,把白菱說的跳了起來,道:“死丫頭,管好你自己,姐姐是有別的煩心事。”
“姐姐,你別騙我了,夜裏做夢,你都喊著嶽哥哥,怕是把嶽哥哥喊出繭子來了,這會兒跟妹妹耍貧嘴,我看你多半不是我姐姐了!”白暇噘著小嘴說道。“就你鬼丫頭心眼多,這輩子讓你伴個啞巴營生,看你還對誰說去?”白菱怒罵道。“哼!伴個啞巴營生有什麼不好,隻要是我真心喜歡的就好,沒人跟我說話,我就自己跟自己說話,煩悶時,我就回來在姐姐耳邊叨叨,看你如何敢讓我跟啞巴營生?”白暇戲謔道。
“好了,好了。姐姐看你才是真貧嘴,姐姐雖然喜歡嶽少俠,可是,嶽少俠已有妻室,姐姐如何好奪人所愛?”白菱向妹妹白暇道出實情。“咯咯……姐姐還是道出了實情。原來姐姐是為這個煩惱呀!咳,不值。愛一個人也不必需要奪人所愛,隻要有真愛,何管名分?”白暇輕描淡寫地道。白菱想想也是,自己一直未敢與嶽飛走的親近,無非就是擔心嶽飛有妻室,如果自己並不在乎名分,如何會有那麼多煩惱。想到這,白菱將白暇轟了出去,自己認真地思慮了一番,最後,她將軟蝟甲穿在白暇身上,因為,白暇毫無武功可言,自己跨上馬,背上劍,一路來到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