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嶽將軍,老夫感念你一片赤誠之心,怎奈?你一個正八品修五郎,資曆甚淺,無法統領五千人馬,縱然老夫有心撥你五千人馬,但不合兵製,恐難服眾。”宗澤不無擔心道。“哦!宗元帥,末將嶽飛有自知之明,不敢要元帥劃撥五千人馬,以修五郎之名分,領八百人馬足矣!”嶽飛擲地有聲道。
“這……嶽將軍,八百人馬太少,到時,畫虎不成反類犬,汙了嶽將軍聲名,老朽羞愧難當啊!”宗澤反對道。“哎!宗元帥,小將嶽飛立誌從軍,早將名利置之度外,想我大宋,山河破碎,風雨飄搖,黎民百姓,命係倒懸,唯誓死抗擊金人,方能解大宋之危難。元帥,隻要將嶽飛領踏白軍三百和薛公山五百人馬交付嶽飛,嶽飛誓與金兵血戰到底,主意已定,請元帥下令吧!”嶽飛鏗鏘有力地說道。
宗澤還想勸說,但嶽飛言道:“宗元帥,我軍得來不易,還是盡量保存實力,與十萬金兵對峙,就算二萬六千左軍,與金兵硬拚,也是以卵擊石,何況八百。”嶽飛堅持說道。“好吧!嶽將軍,本統製給你八百人馬,遊奕於金兵後方,不可與金兵力戰,待本統製稟明康王,率眾前來接應,嶽將軍要小心為上!”宗澤無可奈何道。
“末將嶽飛謹遵老帥將令!”嶽飛說完,接過宗澤遞過來的將令。接著,宗澤吩咐退帳,左軍大帳之中,隻剩下嶽飛與宗澤兩人。宗澤見嶽飛還沒走,連忙問道:“嶽飛,是不是有為難之處,但說無妨!”
“哦!宗元帥,正所謂: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在勇,而在謀。麵對十萬金兵,隻能智取,不可力敵。嶽飛想要元帥以左軍之命給黃潛善、汪伯顏寫封求援信,末將留之有用。”嶽飛說道。“好吧!老夫這就給你寫信。”宗澤邊說,邊給黃潛善、汪伯顏寫信,嶽飛得到宗澤的書信,揣入懷中,回到修五郎營帳。
眾兄弟見嶽飛回來,非常高興道:“大哥,今日元帥議帳,是不是有戰要打?”嶽飛言道:“眾家兄弟,今日元帥議帳,確實有戰要打,不知眾位兄弟是否有這個膽量。”“大哥,俺等兄弟早將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了,有什麼敢不敢的!”牛皋大咧咧地說道。“二弟和眾家兄弟有所不知,金兵十萬,來勢洶洶,為了保存大宋抗金實力,為兄請求領八百兒郎阻擊金兵,不知兄弟們怕還是不怕?”嶽飛試探地問道。
“什麼?八百人馬,對十萬金兵,大哥,你不是跟兄弟們開玩笑吧!”牛皋、湯懷、王貴、良新、石泉等人詫異地問道。“不錯,是八百。”嶽飛肯定地說道。湯懷言道:“大哥,就算是八百天兵天將,也恐難抵抗十萬金兵,肯定是你弄錯了,八萬吧?”
“弟兄們,你看大哥像是在開玩笑嗎?”嶽飛嚴肅道。牛皋等人看看嶽飛嚴峻的臉色,確實不像開玩笑,都翹首以盼道:“大哥,不是我等兄弟怕死,就算死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其他八百兄弟陪著我們一起送死不說,一旦一敗塗地,一定會助長金人的囂張氣焰,滅了我大宋的抗金銳氣啊!”
“好,兄弟們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一戰必須滅了金人的囂張氣焰,方能保自身不滅。今日,弟兄們有此雄心,沾罕、拉罕十萬金兵可破也!”嶽飛大喜過望道。眾兄弟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嶽飛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既然大哥信心十足,就一定有辦法,牛皋、湯懷、王貴、張顯四人對嶽飛不疑有他,董先、吉青、良新、趙義、石泉五人將信將疑。這真是:旌旗十萬夜幕色,鐵甲三萬救不得;血雨腥風飄搖舉,維係方舟渡憂客。施援手義救蕭大俠,遵帥令招安眾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