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回:(下)芙蓉華帳春宵暖 天上人間兩釵裙(3 / 3)

牛皋真是一位渾人,他見對方來叼自己的手腕,卻不躲不閃,任憑對方來抓,他反而來了一個“旋渦回轉身”,右肘直接朝白淨漢子的左頰擊來,這一招又急又猛。如果中肘,白淨漢子不立即倒斃,也會滿嘴的牙齒所剩無幾。

說時遲,那時快,白淨漢子一個“弓步雙推掌”,疾速向後退去,其他人也是吃驚非小。三招之下,白淨漢子已經被牛皋*得手忙腳亂,二次上身,他變得小心翼翼,而牛皋不管這些,他把三十六路奔雷拳使將出來,往下打時,猶如迅雷奔下;往上捅時,猶如鷹擊長空,拳法剛勁有力,虎虎生風;腳步沉穩有序,決不拖泥帶水。

十多招下來,白淨漢子開始氣如牛喘,招架之間,隻有防守之功,並無還手之力;牛皋一個“衝陣斬將”,變拳為掌向白淨漢子脖頸砍來,白淨漢子無能為力,偏偏牛皋使出九成以上的力道,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大有摧枯拉朽之勢。堂廳中眾人愕然不止,隻見紅臉大漢一個“飛燕掠波”來到二人麵前,一個“河朔立威”,與牛皋硬碰硬地對了一掌,“嘭”的一聲,濺的塵土飛揚,二人各退數步,方才站穩。

牛皋看了看紅臉大漢,也不搭言,上手就是一個“金聲玉振”,剛剛使到一半,就聽紅臉大漢說道:“黑小子,你贏了,你可以走了。”“啊!俺沒贏,你還沒輸呢,俺們接著再戰。”牛皋言道。

“哼哼,黑小子,我們雖然是占山為王的響馬,可我們也是鐵錚錚的漢子,一言九鼎,駟馬難追。說好一局定勝負,決不會用車輪戰跟你耍賴皮。”紅臉大漢說道。

牛皋打出了興頭,他也覺得這般人甚是可愛,所以,他說道:“小子,就算你用車輪戰,牛二爺也決不皺皺眉頭。”見牛皋說出牛二爺,紅臉大漢問道:“黑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如何稱呼?”

“嘿嘿,俺就是大名鼎鼎的周老隱士的徒弟……”說道這,牛皋“大喘氣”的毛病又犯了,他擦了擦鼻子又道:“俺是周老隱士的徒弟嶽飛的結義兄弟牛皋是也。”

眾人一聽,都“哦”了一聲,連忙追問道:“你就是那個與嶽鵬舉一起大鬧楓林口,攪鬧武科場的牛皋嗎?”

牛皋一聽樂了:“咳,你們也知道俺的名頭,看來俺的名頭也很響亮,你們是誰?”

這時,紅臉大漢抱拳拱手道:“哎呀!失敬失敬!不知牛家兄弟今日到此,冒昧之處,還請多多海涵!”牛皋連聲道:“啊!不客氣,不客氣。”

紅臉大漢的舉動,讓牛皋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如何會在這裏做打家劫舍的營生?”

為首的紅臉大漢說道:“牛兄弟,請入座。說來真是話長啊!”接著,紅臉大漢告訴牛皋,他叫董先,右手第一位是吉青,也就是那位虯髯大漢,左手第一位叫良新;右手第二位叫石泉;左手第二位叫趙義。

原本吉青和石泉是結拜兄弟,我與良新、趙義三人為結拜兄弟。我與良新、趙義本是秦鳳路寧遠鏢局的鏢師,這些年,由於我們寧遠鏢局顧客至上,講原則,守信用,名聲一直很好。

半年前,鏢局接了一單鏢,鏢單很高,鏢主指名點姓讓我們三人押鏢,老鏢頭有些放心不下,要親自押鏢,鏢主不同意,說是還有一趟更重要的鏢讓老鏢頭去押,老鏢頭隻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在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砸了鏢局的牌子。

我們三人隻好押著鏢去往東京汴梁,押鏢的最終地點是丞相府。一路之上,我們三人人不離馬,馬不離車,不措眼珠地看著鏢銀,唉!到了丞相府還是出事了。這真是:紅燭未眠竟夜曉,華月無勾春不老;青娥原本瑕袂身,三生願結秦晉好。芙蓉華帳春宵暖,天上人間兩釵裙;風吹俠裳飄搖舉,自是英雄萬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