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銀兒非彼鶯兒貌似神更似此義父非彼義父相遇情更濃
各位看官,老話新說,舊話重提。那麼,李春與嶽飛父親嶽和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這裏有必要交代一番。
原來,李春與嶽飛的父親嶽和在幾十年前是同窗好友,雖然一個在湯陰縣,一個是內黃縣,而他倆同拜一位先生,同窗共讀十餘載,是一對無話不說的好兄弟,長期相處讓他倆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當著先生的麵,他倆義結金蘭,這也是那個年代先生對學生的期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個為官,另一個可以得到照應,兩人為官,相互能夠提攜。
但李春與嶽和真正是那種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兄弟,並約定:將來有了孩子,男孩同為兄弟,女孩同為姐妹,李春和嶽和都是孩子的亞父;要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李春也對嶽和的才學佩服有加,時常感歎嶽和的才學過人。
李春的家境要好一些,隻要在外麵掏到一本好書,自己舍不得看也要讓義兄先過目,如果是借來的書,他一夜不睡也要抄謄下來帶給嶽和。
嶽和也對這位義弟進行無微不至地關懷,朝廷開科取士,兩人曾多次一同進京趕考,可老天無眼,他倆屢次應試,屢次不中,嶽和倒沒什麼,還有一個好的心態,而李春卻時常為嶽和抱不平,要說自己不能及第也就罷了,嶽和兄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為什麼不能高中?
可是,在那個“府道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昏庸年代,要想高中談何容易?李春嶽和回到家鄉繼續飽讀詩書,勤學苦練。
這一年,又到了應試的時間,李春嶽和準備停當,帶上盤纏開始上路,他們前腳剛走,李春的父親後腳跟到京城。李春的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財主,家境比較殷實,為了兒子,他將家財當盡想進京找門路,可他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是一個心高氣傲,胸襟坦蕩,不願服輸,不願屈就,不願苟且,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恐怕他連京城都不會去的,故而,他悄悄來到京城,用當盡家財的三千兩白銀,以李春的名義走通貢院,買通主考官。李春和嶽和應試完畢,都感到比較滿意,就住在貢生客棧等待發榜。
到了發榜之日,李春和嶽和急忙來到貢生榜前,他們從狀元到探花,從一甲到三甲,看了個遍,偏偏沒有嶽和的名字,倒是在末甲的最後一名上看到李春的名字,嶽和為李春登科歡喜非常,而李春則為嶽和的落第感到憤憤然。
回到客棧,嶽和在祝賀李春的同時,多番叮囑李春,將來上朝為官,一定要勤政愛民,多做善舉,造福一方,盡管現在有的為官者貪墨腐敗,同流合汙,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我要學前輩古人,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為百姓,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春完全接受了嶽和的話,並鼓勵嶽和兄不要灰心喪氣,天道酬勤,功夫不會辜負有心人的,嶽和兄的文采高出自己多多,你隻是一時失手,自己隻不過運氣罷了,隻要嶽和兄來年再考,以後一定會相見在朝堂。
就在李春嶽和相互勉勵,相互安慰的時候,貢院的差官來到客棧為李春送榜,李春按禮儀請差官就坐,倒水送茶,說了一些辭謝的話,差官一直與李春閑扯,就是不肯離去,還是嶽和看出了名堂,將自己省吃儉用的碎銀子送給差官,揩貫油的差官對李春的舉動明顯不滿,臨行前對李春道:“大人在貢院和主考大人那裏很大氣,一擲千金,到小的這裏,如何連喝茶錢都省得,不會是狗眼看人低吧!”
李春非常生氣,嗬斥道:“差官阿哥休得胡言!李某行得正,坐的端,雖得末甲,然,憑本事爭得,差官阿哥如何在此胡言誹謗?”
差官不服氣道:“算了吧!大人,您現在是縣令大人,小的不與你爭辯,若非你在貢院和主考大人那裏使了便利,末甲原是一個叫嶽和的貢生,你如何使得?”
差官的話雖輕,但聽在李春的耳朵裏如同一記驚雷,道:“差官阿哥,請你說的亮堂些,李某應試之後足跡未出客棧,如何使了便利?”
嶽和對李春的行蹤了如指掌,知道李春確實足未出戶,擔心李春與差官弄僵,連忙勸和道:“差官大人,李春兄弟確實未曾出戶,差官大人弄錯了也不打緊,這點碎銀子給差官大人喝茶,兄弟身上隻有這麼多了,待日後發達之時,當麵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