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中)張丞相再獻殺人計 劉總兵暗中解連環(2 / 2)

馮清看到最後一隻盤子是空的,感到挺納悶,心裏暗罵端菜的小太監:“該死的東西,叫你們上菜,竟敢偷懶,結果把空盤子端上來,要是被皇上發現了,非滅你九族不可。”但他又怕城頭失火,殃及魚池,所以,他故意將其他菜先送到徽宗麵前,嘴裏還不停地說道:“皇上,奴才多挑些清熱的膳食,這樣對龍體有好處。”“嗯!馮清,朕已經飽了,撤了吧!”徽宗言道。“喏!撤菜。”馮清喊道。就這樣,洪七和阿娜對付個飽,直至宋徽宗在太監的攙扶下去了養心殿,剩下一個空空的垂拱殿,好在阿娜兜裏揣著點心,隻需下去喝點茶水就可以了;阿娜要趁著白天下去玩玩,被洪七製止了。

徽宗來到養心殿,剛剛聽了一曲,隻聽金鑾殿上鍾鼓齊鳴,一下子把徽宗給嚇懵了,太監們七手八腳,總算把徽宗的龍袍穿整齊,慌慌張張來到金鑾寶座之上,這時,他才知道,武科場上嶽飛槍挑小梁王,宗澤私放嶽飛的事情,所以,他氣咻咻地安排張邦昌抓人,自己回養心殿想想如何向柴娘娘交代,並將嶽飛槍挑梁王的事說給李師師;李師師向徽宗說道:“皇上,奴家不該向聖上進言,但奴家看皇上愁眉不展,冒死進一言。”“美人,朕現在愁都愁死了,真的不知如何向柴娘娘交代,有什麼話你就對朕說吧!”徽宗一臉愁容地說道。

李師師道:“皇上,奴家現處皇宮之中,但此前還是常聞梁王之行徑,他在雲南大肆掠奪財富,結交能人奇士,意欲何為?放著好好的梁王不做,為什麼要奪武狀元?謀逆之心路人皆知;依奴家之見,皇上可以三管齊下,其一,若能抓住嶽飛,交與柴娘娘處置最好,可以解皇上目前之宭境;其二,皇上可以下詔封梁王為梁親王,世代罔替,恩澤傳家;其三,派欽差前去宣詔,同時要向柴娘娘暗示:柴貴有謀逆之心,達到敲山震虎之目的。”“啊呀!師師,你不僅是朕的美人,而且是朕的管仲樂毅,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有此三策,朕無憂也!”徽宗興奮地說道。

愁眉一展,徽宗在養心殿一待就是好幾天,對於張邦昌是否抓著嶽飛,他並不關心,而真正關心的是城門何時開啟,免得那班太學士到他麵前上疏,敗壞自己聽曲賞舞的心情。所以,他一個勁地派人催促張邦昌趕緊開城,就連張邦昌奏請徽宗寬限二日,都是來養心殿朝見的。直到開城之日,宗府送親,張邦昌在城門口並沒抓住嶽飛,心中又生一計,他沒有回丞相府,而是命轎夫將大轎抬到皇宮,直接來麵聖。

此時,徽宗正端坐在垂拱殿批閱奏章,管事的太監稟報馮清,馮清又悄悄來到徽宗近前,瞅徽宗心情尚佳,小聲地說道:“皇上,張相在殿門外跪見,奴才特來向聖上稟報。”“哦!張愛卿來了,朕正好找他有事,快傳他進來。”徽宗頭都沒抬地說道。得到馮清的傳話,張邦昌畢恭畢敬地來到垂拱殿,腳未進門,“咕咚”跪倒,口中高喊:“臣張邦昌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臣辦事不力,至今沒能抓住欽犯嶽飛,請求皇上責罰。”張邦昌的話,讓梁上的洪七和阿娜聽的真真切切,心中不免一驚,但洪七還是示意阿娜別動,再聽聽他們如何說。

“張愛卿平身!這麼一早就來垂拱殿見朕,足見愛卿辦事之至誠。”徽宗讚許道。

張邦昌再次跪倒叩頭,聲音哽咽道:“吾皇萬歲對微臣之嘉許,令老臣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徽宗問道:“張愛卿,是不是已經有嶽飛的消息了。”

“回皇上的話,老臣慚愧,在宗澤府上沒有搜到嶽飛,老臣已經加派人手,盯緊宗府,相信嶽飛還沒有逃出京城。皇上,老臣還有一計,定能讓嶽飛自動成擒。”張邦昌似乎有點興奮地說道。

“哦!愛卿有何良策,朕洗耳恭聽。”宋徽宗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聽到皇上問自己,張邦昌向前走近一步道:“皇上,草莽嶽飛既陰險狡詐,又有一身武功,在茫茫京城之中抓他,無異於大海撈針,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嶽飛縱是三頭六臂,可他家中畢竟有父母妻兒,不如皇上用八百裏加急,命相州總兵劉浩將嶽飛家人拿來京城,不怕他嶽飛逃身事外,還請皇上恩準。”

洪七和阿娜一聽張邦昌的話,恨不能立刻下去給他幾個大嘴巴,為了探聽皇上的真實意圖,她們還是靜靜地聽了下去。隻聽徽宗說道:“張愛卿,這樣做有些不妥吧!嶽飛雖然槍挑小梁王,與他父母何幹?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能抓住嶽飛交與柴娘娘當然最好,抓不住,就不要牽涉他人了,否則,會弄得天怒人怨,朕的耳朵又不得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