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中)舍家業唐掌門縱馬馳京城 惱人恨嶽鵬舉槍挑小梁王(2 / 3)

唐萬秋與師弟騎上快馬,緊緊跟在禦林軍身後,可是,嶽飛騎著閃電搏龍駒在街市上奔跑,始終擺脫不了禦林軍,唐萬秋讓師弟繞到另一條胡同,牽馬等候在那裏,他怕嶽飛不一定信任師弟,所以讓師弟說出自己的名號,這才有壯士換馬,嶽飛消遁的故事。

嶽飛挑死小梁王,宗澤放走嶽飛,張邦昌就像一條狺狺狂吠的喪家之犬,一路跌跌撞撞魂不守舍地跑上金鑾殿,敲響龍鼓,撞響金鍾。龍鼓金鍾一響,紫禁城外聽的清清楚楚,文武百官頂袍掛帶慌慌張張上了金鑾殿,養心殿內的徽宗也是大吃一驚,已經過了午時,何人膽敢撞響龍鼓金鍾,莫非又有緊急軍情;他在宮女太監的穿著下,衣裳不整地來到金鑾殿,有氣無力地問道:“什麼人撞擊龍鼓金鍾?速速給朕報來!”

金瓜武士回道:“啟稟陛下,撞擊之人乃當朝宰相張邦昌!”“哦!傳張邦昌覲見。”徽宗言道。“傳張邦昌覲見!傳張邦昌覲見!”金瓜武士的聲音一直傳到午朝門外,張邦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吾主萬歲!大事不好,承蒙聖上垂青,老臣與宗澤等人今日在武科場考較天下舉子,不曾想,江湖草莽嶽飛陰險狡詐,在柴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槍挑小梁王;而那嶽飛卻是宗澤的學生,宗澤顧念師生情誼,私自放走嶽飛,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宋徽宗一聽小梁王死了,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兒沒摔倒在龍椅上,抖抖嗦嗦地問道:“張愛卿,抓住嶽飛沒有。”“嶽飛被宗澤放跑了,此時,汴梁城四門緊閉,估計嶽飛還沒有逃出汴梁城。”“快,快,趕緊派禦林軍捉拿嶽飛。來人啊!將宗澤押入天牢,待抓住嶽飛,一道問斬。”徽宗氣急敗壞地說道。

金瓜武士答應一聲,上來就要抓宗澤,宗澤把手一揮道:“慢!老夫自己來。吾主萬歲,在微臣離開金鑾殿之前,可否容微臣一言。”宋徽宗氣憤難平道:“宗澤,你私放嶽飛,死到臨頭,還有何言?”宗澤撩衣袍跪倒叩頭道:“萬歲,昭告天下的檄文,聖上是否禦覽?”徽宗道:“朕親自過目。”“好,陛下。‘上場較技者,先雕名標號,刀劍無眼,必有所傷,秉公執事,無複自哎’是否是檄文之規定。”宗澤問道。

“這……‘刀劍無眼,必有所傷’是說有可能被刀劍所傷,並不一定要殺人啊!”徽宗狡辯道。宗澤又問道:“皇上,自然是有可能被刀劍所傷,難道就沒有可能被刀劍所殺嗎?更何況,梁王與嶽飛交手之前,梁王*迫嶽飛簽下生死文書,難道‘秉公執事,無複自哎’還有特例嗎?至於說嶽飛是老夫學生,那更是無稽之談,老夫在代州抗擊金人時,嶽飛隻不過是一個一腔熱血,保家衛土的義士,何來師生之誼?倒是梁王借進京述職之機,大肆走動朝中重臣,賄賂他人,想用‘借屍還魂’的伎倆騙取武狀元;臣曾收到柴貴的賄賂,不過微臣堅辭,不知其他三位大人是否也像老夫一樣。”

張俊、徐秉哲心想,就算我們收受柴貴賄賂,現在已經死無對證,遂言道:“吾主萬歲,臣等不知。”張邦昌一看張俊、徐秉哲明哲保身,膽氣壯了起來,道:“萬歲,曾有人親眼目睹嶽飛深夜造訪元帥府,宗澤命人給嶽飛送去一份信,說明宗澤與嶽飛關係非同一般,此時,他還在這裏賊喊捉賊,請皇上明斷。”滿朝文武對張邦昌含血噴人的說法,都不以為然,因為,宗澤為人如何?上至君王,下至群臣,心中有數,說宗元帥收受賄賂,連宋徽宗都不信。言道:“宗澤,至於你有沒有收受賄賂,待朕查實後,自會還你一個公道,但你私放嶽飛這是事實,朕不饒你。來人啊!將宗澤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