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媽呀,瞎了我的狗眼了啊!”邢瑾瑜在他們背後將這兩個人的舉動看個滿眼,他忍不住嘿嘿笑起來,捂著自己的眼睛大聲的吆喝著:“我什麼都沒看見啊!你們兩個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哈!”
封燃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咳嗽。反倒是沈佳音坦坦蕩蕩的,絲毫不怕剛才的舉動被邢瑾瑜看到惹了他的笑話,反而拉著封燃的胳膊,毫不掩飾他們兩個人的親密:“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過來?”
邢瑾瑜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對沈佳音說道:“我可不像某個人一樣歸心似箭,走的就稍微慢了點。我看你們倆……也不急吧?嘿嘿。”
“當然不著急,我們是來度假的,‘慢慢來’才是假期的正確打開方式。”她將車子的後備箱合上,先一步鑽進了車子裏:“我不認識路,你們兩個人既然做了功課那就帶路吧。”
邢瑾瑜看著她大大方方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起來。
封燃這個女朋友找的確實很有意思,至少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強多了。做事爽利,說話痛快,不拘小節,還沒那麼多小心思,簡直滿分!
邢瑾瑜鑽進了副駕駛座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
什麼時候他才能找個那麼合心意的人脫單呢?
唉算了,想想就行了,大白天的,別做夢了。
封燃見自己兄弟莫名做了個西子捧心的姿勢,頓時覺得渾身一冷。
邢瑾瑜最近這都是添的什麼毛病?
他忍著渾身不停上湧的涼意,開著車朝著河邊的方向去了。
時間尚早,但河邊卻已經有了幾個小家庭插好了陽傘擺好了釣具。
沈佳音跳下了車子,不用她動手,那兩個男士已經自動自發的忙活起了。
他們倆特別的麻利,搬東西插傘,擺漁具和燒烤架,就像經常做這種事似的。
沈佳音高高興興的做個甩手掌櫃的,坐在陽傘下麵的小凳子上帶著墨鏡喝著飲料。
離著他們大概有個五六百米遠的地方有幾個小孩兒也在鼓搗著野餐,看起來熱熱鬧鬧的,像是大學生一塊出來玩的。
幾個姑娘結伴從他們身邊走過,忍不住悄悄地偷看封燃和邢瑾瑜兩個大帥哥,一邊笑一邊竊竊私語,滿臉緋紅。
沈佳音的眼睛在墨鏡的下麵看著幾個小姑娘,忍不住笑起來。
年輕真是好,看看帥哥都能開心興奮成這個樣子,到了她現在這個心境,大概也隻有攻克一個難題,拿下一單大客戶或者做成一筆大項目才能讓她覺得開心到雀躍的地步了。
不過……
她的眼睛看向了封燃,嘴角忍不住上翹。
這個人給她的快樂就像是冬日裏的一杯熱水,饑餓時分的一碗熱粥,寒風中的一件披風,看起來那麼微不足道,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溫暖她。
她喜歡封燃,越來越喜歡。
這種喜歡就像是呼吸一樣的自然而然,雖然不似那一年愛的轟轟烈烈,可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平和踏實。
“要釣魚嗎?”封燃朝著她走過來,笑著問道。
沈佳音微微的抬頭,看著封燃笑著問道:“我如果說我是高手你信不信?”
“嗯,我信。”封燃笑得一臉誠懇:“你不管做什麼都特別的厲害,釣魚而已,難不倒你。”
沈佳音聽到他如此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拍馬屁,老臉也有些微紅。
邢瑾瑜蹲在河邊擺弄魚竿,終於聽不下去了,回過頭抱怨一句:“封哥,你能幫我拿個小板凳麼?為了給你家女王陛下栓魚鉤擺弄千斤墜,我腿都蹲麻了!”
沈佳音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老邢,你蹲在河邊的姿勢特別與眾不同,挺好看的。你沒瞧那邊幾個小姑娘看著你笑的一臉春光燦爛麼?說不好你今天就能脫單了,多蹲一會兒腳麻了也沒事兒,看起來更柔弱更能惹人憐愛。”
“我一個一米八幾的老爺們,能腳麻到弱柳扶風麼?陛下你真是太能扯淡了。”邢瑾瑜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指望那些重色輕友的小爺們沒用,還得靠自己。
他把幾根魚竿上麵的魚食拴好,放在插排上,順手往河裏撒了一把魚食做窩:“你倆看著點,別待會兒魚竿都被帶跑了你倆都不知道。”
邢瑾瑜重重的唉了一聲,一副為不孝子操心一顆心的老父親樣。
沈佳音站起來,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封燃立刻將她的小凳子拿到了河邊上,順便把沈佳音包裏的鴨舌帽拿出來扣在了她的頭上。
邢瑾瑜拿了凳子坐在封燃旁邊,自己拿了一包薯片啃,嘎吱嘎吱嘎吱……單身狗必備肥宅快樂片。看到封燃對人家無微不至的樣兒,一個勁兒的撇嘴,小聲嘀咕著:“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