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歸家途中浮想聯翩(2 / 2)

於是,他先還陪著她姑嫂倆,有一搭沒一搭排些閑話;後便漸生困意,不知啥時亦然就呼呼睡去------

還是在覺得下身被撓癢後才被鬧醒。但睜眼一看,卻不禁頓時大吃一驚:在隱約的乳色燈光下,屋裏哪還有謝家大媳婦的身影?但自己被窩裏卻突兀多了個人;且還是個僅穿褲頭胸衣,及乎光身子的年輕女人!此刻,他當即驚駭得睡意全無:這不正是謝家大小姐嗎?她陪床也隻能在對麵床上睡呀?咋能同俺睡一個被窩呢?於是,他什麼都明白了:在特殊環境非常際遇中,兩個朝夕相處的孤男寡女,自然便產生了戀情。而往日仍聚一起時,尚還感觸不深,爾今即將分別各處一方,一想到別離之苦,自是難以壓抑,便不能自禁地表現出來。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隻不過做為過來人能以自製罷了。

於是,他便在心裏反複警告自己:不能呀不能;即便想望再強烈,亦要盡力的克製。因人家還是個未出閣的千金之體,謝家兩老的掌上明珠;古語講‘君子不能奪人之愛’。‘君子之交清純似水’。原本人全家人一片熱誠,為治病將自己接進京城;自己絕不能做出恩將仇報的出格事情。盡管說此事係對方主動;但她畢竟年輕,單純幼稚一時衝動;自己絕不能將計就計把人欺哄。

思慮到此的鍾景良,當即一個激靈,便欲盡力擺脫對方擁抱;但動了幾次卻沒奏效。

“鄭哥呀,莫要動嘛!讓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你睡,簡至讓人太舒服了。”聽口氣這小妮並沒睡著,抑許是睡夢中發出夢囈般地說。“知道嗎?從打在H鎮洪水中您奮不顧身救了我,讓俺在深為感動之餘,便深深愛上了你。隻是在前你先昏迷後失憶,沒給俺表達愛的時機;現時你可恢複記憶了,卻又要遠走高飛離俺而去。這叫俺怎不留戀忘情又怎舍地?俗話說‘過這村就沒這店’;眼瞅到手的愛情,俺豈能讓它白白丟失?明一早你就要奔赴家鄉;那就讓咱今晚顛鸞倒鳳做場露水夫妻。即便明日一別永不見麵,今晚一場肌膚相親,亦會永銘記憶------”

說著說著,小妮子便早已難以克製,伸手便欲幫解景良內衣;驚慌得鍾景良當即一個激靈忽地坐起。思想隨即作著激烈鬥爭:當今之計為讓對方立即放手,不再糾纏,就必須假戲真做故作翻臉無情。於是,他便毫不猶豫,亦毫不留情地,三推兩拽便將對方弄醒,且當即給對方一個冷嚴無情的麵孔。

“謝媛你一個黃毛小丫頭,勸你莫要自作多情。”鍾景良板著臉句句譏諷。“別看你是個未出閣的純情女大學生;且家又住京城。但俺畢竟是個堂堂的縣委書記;在全省同級幹部中又最年輕。多年來追俺排隊的女性,不是碩士便是博士生,又豈在乎你個小小研究生?俺原救你及其交往,全出於良知和同情;且莫把友情誤作愛情;雖一字之差,但本質卻大不同------”

原本一腔熾愛情愫燃燒正濃,未料卻被對方一番無情冷話兜頭潑冷-----一時間小丫頭頓覺無趣,熱臉竟貼上人家的冷屁屁;真想有個地縫當即鑽進去;一使氣當即從被內一躍而起,抱起自己外衣就要出去;慌得景良趕緊從身後一把抱住;平放到對麵床上拿被蓋起。但一向心高氣傲,既往間無論在家或學校,那受過半點委屈或嘲弄?故雖被對方溫情抱回蓋進被裏,卻還是一個勁兒地“嚶嚶”地哭------隻嚇得鍾景良不得不一個勁兒地哄。

“阿媛哪,我的好妹妹,剛才俺是故意拿冷話激你哩,不然你就會腦子一熱做出傻事情。”鍾景良耐心開導說。“其實你是俺見過的,最有才華和誌氣的女孩子;你不是做夢都想做個名記者,為天下正義鼓與呼嗎?怎能輕易感情一衝動,就冒然毀了自己大好前程呢?你放心,這次你送俺到HN省,我定介紹你去市報任職;幫你實現做\t‘名記’之夢------”

也可能是小女生受當“名記”的鼓動?抑或是衝動之後自然冷靜?反正是這謝媛經勸後已不再“嚶嚶”;竟一覺睡到大天明------列車到站後一陣氣笛長鳴。

“啊,終於到了老家平原省境!”鍾景良在心中激動地想。(本章3131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