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樂這個人睚眥必報,而且特別陰,報複起來不擇手段,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都有點背景,你們要注意點,這段時間盡量做些防範。”
許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並沒有接話。
“田樂的圈子我不太熟,關係還算可以的一個同學李,從初中到高中一直跟田樂膩在一起,他爸是工商局的,聽官不,也不知道對你們做生意有沒有影響?”劉珂兒非常聰明,猜到許暉想了解一些田樂的詳細情況,於是知無不言。
“還有一個姓薛,為人跟田樂幾乎一個德性,聽他爸是商業廳的,也是個大官,另外幾個就不熟了,好像都是他們大院裏的,總之這些人都是公子哥,自己沒什麼本事,全仗著爹媽耀武揚威,都不嫌丟人。”
“謝謝。”許暉伸手端起了一口未動的咖啡,這東西他很少碰,感覺苦不拉幾的沒意思,但此刻仰頭灌了一大口,抹抹嘴有種喝中藥的感覺,“秦羽茜不知道這事兒吧?”
“應該不知道,這兩心情不好,一直在家。”
“哦,那就暫時不要讓她知道。”
“嗯。不過也是遲早的事兒,難保姚大花癡那張大嘴巴不。她要是知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別提多難過了。”
“跟她沒啥關係。”
“但她不這麼想啊,那不但是我,羽茜也跟田樂鬧翻了,搞的大家都沒有好心情。”
許暉苦笑,沒想到聚會那自己提前離場也引起了鏈鎖反應,嚴重懷疑自己在性格方麵是不是過於矯情了。
“你別往心裏去,跟你沒關係。”劉珂兒連忙解釋,“起來也是羽茜遇人不淑,挺命苦的,初中的時候她和田樂的關係挺不錯,一個大院的,在學校又是一個班的,從青梅竹馬,而且那時候的田樂也不像現在這樣混賬、無賴。
“一直到初三畢業,他們不算是處朋友,但關係一直很好,當時田樂沒考上本校,走後門被分到別的班去了,他倆的關係莫名其妙的就淡了,田樂的本性也慢慢暴露出來,高中前兩年瘋玩,不但滿世界闖禍,而且還不停的談女朋友,又不停的把人家女孩給甩了,名聲很臭。
“到了高三,田樂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好像又記得羽茜的好了,返回頭追羽茜,可羽茜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羽茜其實很單純,也挺無助,被田樂糾纏到高三畢業,苦惱的不得了,最後田樂被羽茜的大哥給收拾了一頓才算消停了。
“但這個人的無聊程度超乎你的想象,真的反複無常,過年的時候神經病又犯了,又開始糾纏羽茜,後來還把那個姓範的眼鏡給打了,你該有多流氓?”
“姓範的眼鏡?”許暉腦子裏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就是被付建平打的那個家夥,我們補習班同學,人家好心好意教我們幾個跳交誼舞,被付建平在公園看見了摟摟抱抱,然後打人家,還追到補習班打,最後又挨了田樂一頓打,你人家冤不冤?”
許暉想笑,又很尷尬,心這姓範的兄弟也太倒黴了,怪不得那一付建平打完架後,被劉珂兒和秦羽茜會追到西海罵,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情節,有的時候這種誤會真的不清楚。
不過,尷尬的是,許暉突然發現自己的遭遇似乎跟這位範兄弟很相似,隻不過在田樂或者付建平的眼裏,交跳交誼舞變成了參加聚會而已。
這便很操蛋了,許暉深刻的認識到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正確性,但事已至此,隻能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