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急促了。
“哥,這裏真的是趙康他們平時辦公的地方?”張磊雙手杵著吸怪,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他們已經在六樓呆了二十幾分鍾了,期間至少打開了二十幾個房間,可每一個房間都和第一個房間相差無幾。
厚厚的灰塵、瘮人的蛛網、搖晃的鐵床、肮髒的鐵盆,生鏽的鐵鏈更詭異的是,所有房間都沒有看到窗戶。
如果張磊可以肯定,他曾無數次從外部觀察美食城,都能看見六樓對外的連排窗戶,偶爾還能看見趙康或者張鵬站在床邊抽煙的情形。
二十幾個房間,連載一起少也有一百來米,這麼長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全部位於美食城的背麵吧?
不,美食城的長度根本就沒有超過一百米,最多50左右!
“我感覺不對勁。”張雲站起身,之前因為心急,導致體力流失很嚴重,此刻口幹舌燥。
“這裏會不會不是六樓,而是七樓?”張磊急問。
“你什麼時候見過美食城有七樓?”張雲擰著眉毛發問。
聞言,張磊盡管不願承認,但還是搖了搖頭。沒錯,美食城隻有六樓,這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事實。
“可是”張磊還想話時,走廊內忽然刮起一陣陰風,很急,帶起陣陣‘嗚嗚’聲,既像是女人在哭泣,又像是女人在低笑,加上周圍詭異的環境,一時間令人毛骨悚然。
嘎吱
似乎有扇門被吹開了,上了年份的門栓與下沉的木門摩擦,發出清晰可聞的嘎吱聲,瞬間蓋過了風聲。
張雲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手腳冰涼,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彈一下,生怕引起某種更可怕的變化。
發白的嘴唇,驚恐的眼神,蠟黃的臉頰
明明是兩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卻在此刻像極了毫無血色的重症病人。
風停了,木門不堪重負的摩擦聲也停了,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張雲張磊還是沒動,因為他們隱隱有種感覺,似乎哪裏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又完全不上來。
這種感覺出現得莫名其妙,仿佛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
沙沙
恰在此時,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響起,找不到方向,辨不清遠近,既像昆蟲在爬行,又想紙張在地上摩挲
對了,應該是剛才那陣風吹動了房間地麵上的報紙
張雲二人對視一眼,盡管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似乎都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此時此刻,一個符合現實邏輯的猜測足以讓人心安。
然而,他們還未來得及高興,‘嘩啦啦’的鐵鏈聲又想了起來,並且從聲音大分辨,就在前方某個曾今查看過的房間。
鐵鏈在動?
昆蟲或者報紙能觸動那些綁在床頭的鐵鏈?
顯然不可能!
空氣仿佛在此時凝固,時間仿佛在此時靜止,張雲二人隻感覺頭皮發麻,連最原始的呼吸方法都忘記了。
窒息感暴增!
嘩啦啦
鐵鏈晃動的聲音還在,但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劇烈,接著停止,然後那種爬行的摩挲聲再次響起,似乎在朝著走廊上靠近。
張雲已經感覺不到後腦勺的汗水的溫度,隻知道汗珠穿過短發縫隙一路滑進後背,留下的痕跡很癢,卻不敢撓。
張磊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如此詭異的環境中,他們無法抑製腦海中浮現的各種奇怪聯想,而無論哪一種,似乎都不是好事。
沙沙
氣氛安靜得有如一潭死水,酸腐的氣息若有似無的飄進鼻尖。
就在他們快要憋暴血管之際,前方第四個房間門口,緩緩出現一個灰不溜秋的東西。
它先是舉著腦袋用尖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似乎在確定周圍是否危險,然後貼著牆角,時而快,時而慢的移動起來。
在見到這個東西的瞬間,兩聲歇斯底裏的喘息自張雲二人嘴中響起,緊接著,像是宣泄心中的恐懼或是壓抑,張磊抬腳狠狠一跺腳,爆喝一聲,“嘿!”
嘰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