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用消防斧大揮大舞,死屍身上是內髒都是完整的。
這些看似簡單的劈開卻是經驗的積累。
解剖一具死屍並不容易,明明是使用沉重有七八斤的消防斧可是卻揮出堪比解剖醫生精準的力度,若不是消防斧不夠鋒利,恐怕那湧出來的腸子也不會出現。
這熟悉的手法與對人體的了解,不是隨隨便便看書可以做到的,沒有上百具以上的實戰經驗根本不可能做到。
麵無波動路水查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打盆水洗了洗手,微微喘了一口粗氣,指著那自己親自剖開的屍體。
“這些內髒有些已經半腐爛了,那股味道遠比血腥味濃,你們自己解決。”
“嘔,”
原本躲在身後的小玲見到這堪比屠宰場的場麵,剛剛吃下去的一點點東西直接從胃裏吐了出來。
就算是對路水查‘最為了解’的班長也震驚得久久不語,捂著胸膛拚命的忍著跳動的惡心感。
遠在對麵的三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現場,可是他們可以猜出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嘴裏嘀嘀咕咕著‘瘋子’‘變態’之類的話,等待救援的決心變得不可動搖。
誰會跟著一個虐屍的瘋子離開!
發現路水查已經看向自己,班長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匕首,心中的逼迫感越加強烈,眼睛濕潤一下嚎叫著對著屍體的手臂狠狠的剁碎。
比起那陀粘稠惡心的內髒,她更願意要腥臭難聞的血肉。
“哈?真是年輕啊。”
路水查摸了摸鼻子扶正眼鏡,這種‘平常’的手段在‘激勵’別人時真是意外的好用。
十幾分鍾後,
死屍的兩根胳膊已經被班長搗成碎肉,兩根夾雜在血肉中的骨骼連帶著幾條粗筋,並不是很細碎,如果僅僅是抹在身上完全夠用。
“先等等。”
正當班長捧起一把碎肉想要抹在身上時,路水查阻止了她。
微笑著,路水查抓著一具死屍的腿往屋簷邊緣慢慢拖去,不緊不慢的說著:
“過來幫忙,樓下喪屍太多了,往這邊扔,多少能吸引點注意力,它們可是餓了好久了。”
……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印象中你雖然是個死宅,但你絕對不是這種……人。”
班長抬著死屍的肩膀,費力的與路水查一起將這具死屍拋到樓下,麵色複雜的問著。
既然都虐屍了,再拋屍又算什麼。
“蛤?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路水查驚訝的掏了掏耳朵,撇了一眼地上的死屍,轉頭看向班長:
“拋棄這些東西換來很大的成功幾率,怎麼算也是很劃算啊,難不成……為了一堆爛肉難道還得憋死自己?”
聽到這個回答,班長心中再次蒙上一層霾霧,本以為路水查會有半點愧疚之心,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種回答,那種‘本應該如此’的語氣不可能是正常人的思維。
心中所剩無幾的良心作祟,班長忍不住脫口而出:
“為了這種理由你居然...居然褻瀆那些為我們搏命的老師們嗎!”
回答她的其實看待白癡一般的目光。
“你……剛剛不是剁碎了一具屍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