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七俠?”一旁的淳於果,咬了咬小嘴道:“我看是武當七瞎吧。”
“對對對,是七瞎。不不不,暫時隻有兩瞎!”張催姍訕訕笑了笑,搓著手道:“如今這世道,要想找個誌同道合的合夥人,還真難。”,他瞅了瞅林洛,又看了看淳於果,眼睛一亮道:“兩位可有性趣入夥?”
“果兒!”林洛臉色一寒,冷冷道:“別和他廢話了。把他丟下武當崖吧!”
“啊!”張催姍慘叫一聲,連忙雙膝一跪道:“大俠,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張催姍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我和宋圓鍬是武當山下有名的掘墓二人組。前幾天探路時,意外在武當崖的懸崖峭壁上發現了一個石洞。”
林洛眉頭一皺,冷喝道:“接著說。”
“這個洞可了不得,離武當崖的崖口有近三十米。別說是人,就是猴子也下不去。”張催姍瞟了林洛一眼,接著道:“我原本也沒想打這個洞的主意。
但你也知道,這一帶的古墓,都被我們二人組給掘得差不多了!正好,這段時間手癢,就搞了些高科技,進了洞!”
“這一進洞可了不得!”張催姍頓時眉飛色舞道:“這洞口
看起來也就一米多寬,兩三米來高。可入了洞,我滴個老天爺啊,那叫一個大啊。比真武大殿也小不了多少。”
“走!”林洛站起身,冷冷道:“帶路!”
“這……”張催姍神態扭捏道:“你怕是到不了那裏!”
“怎麼這麼多廢話?”林洛冷喝一聲道:“能不能到,這是我的事。”
張催姍見沒辦法,隻能在前麵帶路。
這是一條可以直通真武大殿的陡峭山路,名為“縱雲梯”。就是說此山徑,遠遠望去,有如一條筆直的縱雲梯,直達雲端。
東有華山長空棧道,西有武當縱雲梯。
可想而知,這山徑的危險。
但此路雖然狹窄陡峭,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懸崖。但對林洛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對從小就各種磨礪的淳於果而言,自然也不是難事。
三人沿著懸崖峭壁,一路登山。
雲霧就在半山腰中升騰縈繞,把萬裏虛空籠罩得有如雲海般。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小時。三人終於攀爬到了縱雲梯半山腰的一處練功坪上。
此坪有數棵巨大的迎客鬆盤根交錯,或伸出石坪,縱入虛空之中,或聳入雲端,遮天蔽日。
鬆下,有幾塊巨石。
其中一塊,高約半丈,長約一丈有餘。像是一個巨大的石形蟾蜍。除了腹部趴在坪上外,它的頭部和上肢,直接探出了懸崖,伸入無盡虛空中。
如同舍身崖般。
卻比舍身
崖更有視覺衝擊力。
“大俠!”張催姍喘著粗氣道:“我明勁中期的境界,都已經氣喘籲籲了。你怎麼一點也沒事?”
林洛沒有理會,隻是打量了四周的一番,接著道:“離那個洞還有多久?”
“先容我喘兩口氣先!”張催姍喘著粗氣道:“大俠,您是什麼境界了?像我這種資質的天才,收嗎?我這可都是自學成才,連師傅都沒一個。”
“果兒……”林洛不理會張催姍的話,隻喊了一聲果兒。
然後,果兒眸中迸出小雀躍的神情,手中的樹枝立即抖了起來。
“哎呀,別……”張催姍看著樹枝,驚跳起來道:“我們已經到了。你、你、你,你站在蟾蜍石最前沿,朝東麵的絕壁望去,就能看到石洞。”
“早不說,不是找抽嗎?”林洛冷喝一聲道:“果兒,抽兩鞭。”
淳於果立即顫出有如銀鈴般的笑聲,手中的樹枝也如靈動的長鞭般,抽向了張催姍。
慘叫傳來。
與此同時,林洛已經飛身上了蟾蜍石。
“呼呼呼……”懸崖外,勁風刮來,吹動蒼鬆,發出呼呼響聲。
林洛巍然不動,整個人,站在蟾蜍石上,有如仙風道骨的修道者般,頗有幾分仙姿。
他站在石前,按照張催姍的指示,極目朝東麵的懸崖峭壁望去。
東麵的懸崖峭壁,壁立千仞,正是赫赫有名的武當崖。
而此處,離武當崖足足有數百米之遙。
別說是一個才一米來寬,兩三
米來高的石洞,就是數丈大的石洞,如此遠的距離,怕也看不清。
但林洛不同,他極目遠眺,卻一眼就看見了位於武當崖下三十米處的一個小黑點。
此黑點,正是張催姍口中的山洞。“嗯!”林洛看著黑點,神色一動道:“我來武當數次,卻從不知道這武當崖下,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神秘的洞府。裏麵,會有什麼呢?難道是哪位前輩高人的修煉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