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洛眉頭一皺,掃了眼年輕道士,沉吟道:“這路什麼時候不讓走了?”
“什麼時候?”年輕道士神色不悅道:“一直都不讓走,難道你不知道?是嫌命長嗎,居然闖武當崖。去去去,再不走,我可叫管理人員了。”
林洛眸中鋒芒一閃,凝視著年輕道士,詢問道:“你什麼時候進的武當?”
“怎麼?”道士神色一陰森森道:“查起戶口了?我什麼時候進的武當與你有關係嗎?快走,看在你兒女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
林洛目光連忙從道士身上重新掃了一遍。發髻、神情、胡須,再到道袍和腳下的布鞋。每一處都沒遺漏掉。
“你到底是誰?”林洛目光一凝,冷喝道:“你不是武當的弟子。”
“找死!”年輕道士眸中寒光一閃,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
這一個急衝,目標卻並不是林洛,而是一旁的淳於果。
“果兒……”林洛看著直奔淳於果的年輕道士,神色一驚,立即驚呼道:“別下殺手!”
突襲的年輕道士,聽到林洛的驚呼聲,先是心中一喜。等到後麵四個字也聽到,臉上的陰笑瞬間化作驚駭。
與此同時,淳於果天真燦爛的眸子中,突然閃過一絲光澤。
“不好!”年輕道士驚叫一聲,瞬間暴退。
但已經慢了。
淳於果纖弱的身形,往下輕輕一壓,緊接著雙腳一掂,整個人就有如輕鴻般,瞬間射出。
影芒一閃,
淳於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哢嚓!”隻聽一聲清脆的折枝聲,一斷木蘭樹枝出現了淳於果手中。
“青龍出海!”淳於果嬌喝一聲,手中樹枝,如一條青龍,從廣袤大海中竄出來般。
樹枝抖動,連連輕顫,刹那間就到了年輕道士身前。
年輕道士神色駭然,連忙急退。
“拔雲見日!”
淳於果手中樹枝一抖,順著青龍出海的劍勢就是往上一刺。樹枝有如要拔開雲霧,見天日般。
“啊!”年輕道士退避不及,頭上發簪瞬間被樹枝挑落。
嫁接在頭發上的假頭套,瞬間就被樹枝挑落。
“不是道士!”林洛驚呼一聲。
頭套一掉,年輕道士立即神色一慌,連忙奪路而逃,朝武當崖倉惶逃去。
“想走?”淳於果嬌喝一聲,身體一絞,人如蛟龍,輕旋而去。
“仙女獻果!”淳於果手中樹枝猛地往前一刺,正中道士後背。
“啊!”一聲慘叫,假道士直接被淳於果刺了個狗吃屎。
淳於果飛身上前,一腳踩在假道士後背上,輕哼一聲道:“快說,為什麼要扮假道士?”
林洛龍行虎步,一個急衝,也到了假道士身前。
“不想死的話,老實回答。”林洛冷哼一聲道:“否則,把你從武當崖前丟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這荒山野嶺,要真把你丟下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武當崖?”假道士嚇得慘叫一聲,連忙叫道:“大俠饒命。”
“果兒……
”林洛連忙給淳於果使了個眼色。
淳於果咬了咬朱唇,氣呼呼在假道士後背踩了一腳道:“讓你偷襲我!哼,真以為我那麼好欺負?”
“啊!”假道士痛叫一聲,心中叫苦連連。
這可是才七八歲的小女孩啊,怎麼境界比他還高?
早知這樣,就該朝她旁邊的青年出手。
“呸呸呸……”假道士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吐口中的泥土,伸出沾滿了泥土的手,小心謹慎道:“你好,我叫張催姍。武當山下,老棚村的村民。”
“張翠山?”林洛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冷道:“那我是不是該叫張三豐?”
張催姍一聽林洛語氣不對,神色一變,連忙解釋道:“大俠,你誤會了。我的催是‘歲月催人老’的催,姍是‘姍姍來遲’的姍。我老子晚年得我,有感於生我的不易,這才起這個名字。和武當的張翠山大俠,完全是兩回事。”
林洛嘴角一抽,差點笑出來。
但他瞬間抿起微揚的嘴,語氣冰冷道:“少廢話!我隻問你,為什麼要假扮道士,封住這條上山路?”
“這……這個……”張催姍搓著雙手,神色躲閃。
“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考慮!”林洛目光一寒,冷哼一聲道:“三……二……”
“我說!”張催姍嚇得臉一白,連忙道:“我和宋圓鍬在武當崖懸崖峭壁上,發現了一個洞府。”
“宋遠橋?”林洛這下徹底不淡定了。
“不不不,不是宋遠橋,
是宋圓鍬,方圓的圓,鐵鍬的鍬。”張催姍看著明顯已經生疑的林洛,連忙辯解道:“宋圓鍬不是他本名。是後來跟我合夥後,改的。說是配上我的名字,就是名正言順的武當七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