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一聽也覺出問題的嚴重說:“我當時順手,哪裏顧的到這些。”王麻子搖搖頭說:“海生,你想過沒有,我們三人在明,敵人在暗,如果來個三五十個高手,憑你一個人能不能打?”
海生想了想說:“呃,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那不打緊,可有了你和承平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王麻子長晃著腦袋長的發出一聲歎息。
······
清晨,承平在附近的餃子鋪裏點了三十個餃子,一夜沒睡生了許多困意,這會兒知道海生一定會去居來客棧等他,正好在客棧裏美美的睡上一覺。
承平離開餃子鋪,往居來客棧裏走過來,一路上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仿佛昨夜的激戰從未發生過。承平想起海生的刀法,隻見刀光閃動,寒意驟至,人頭落地,黑衣人死倒一片。承平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的白毛都豎了起來。
洪武年間的清平盛世畢竟是延續了下來,雖然經曆了燕軍圍城,戰爭的恐慌早已煙消雲散,人們依舊秩序井然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承平欣賞著路邊的美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這段時間都在有人的地方生活,對地下宮殿、陰森地道帶給他的恐懼也在漸漸從他的腦海裏消失。
自己上一次在金陵城外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很久,醒來時什麼都不知道了,隻記得漫天的大火和巍峨的宮殿,王麻子和徐銀都懷疑自己是宮裏的太監,當時自己的內褲還脫不下來,會不會自己在城裏多走一走,就能發現些記憶裏隱藏的的回憶。
承平想到這裏,努力的去記住和回想身邊的建築和街道,仿佛要找到那燃燒大火的建築在什麼地方。想著,想著,承平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特別痛,隻好趕緊往居來客棧走去,又走了一段路,承平終於看到了居來客棧那個小小的牌匾,承平走近看到海生和王麻子分別站在兩邊,王麻子一臉怒色,原本布滿麻子的臉上更顯得可怕,海生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正撿起地上的石子去砸湖裏的小魚。
承平走到王麻子身邊,問王麻子:“怎麼了?出事情了?”王麻子說:“昨夜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海生把你一個人丟下去追黑衣人,你怎麼才回來?現在所有的線索斷了,我懷疑東瀛人發現屍體之後一定會派高手來抓,真該死,早知道就不把跟蹤我的東瀛人引到軍營去了!”
承平說:“海生走後,我就在附近打聽一些,就像王麻子你說的,“天”字三號,可能是琉璃子的倉房之類,我也這麼想,一問之下,才知道‘天’字三號的意思是,停在‘天’字號碼頭上的,名叫‘珊’的海船。”
王麻子一拍大腿,說:“就是它!”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說:“殺琉璃子的東瀛人和東瀛人的海船,對上了!我們快過去吧!”
“就說你莽撞來者!這大白天的,你打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啊!”王麻子瞪著海生說,“我想這個小地方暫時是安全的,東瀛人還想不到這裏,等晚上月黑風高的時候,我們先製服東瀛人,再順帶打聽陸三的消息。”
······
在居來客棧休息了一整天之後,三個人來到算命先生說的“天”字碼頭,可碼頭上停靠的海船並不多,竟沒有一艘是東瀛人的珊號。
“會不會是算命先生瞎編的!”海生產生了疑惑,承平和王麻子一言不發。三個人繼續找著,打聽路上的行人和碼頭上的搬貨夥計,竟然都統一口徑說碼頭上沒有東瀛船。
難道“珊”號海船離開了?
“都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武功高就了不起啊!說了,讓你留活口,留活口,現在跑了怎麼辦?萬一詹二爺和達叔那邊遇到不測怎麼辦?哎呀!”
王麻子急的團團轉,現在可以確定東瀛人為了找回被王麻子和達叔偷走的天照神杖,已經派出了多股殺手,可能跑掉的這夥人隻是來追殺海生和王麻子的一股,那麼達叔和詹二爺那邊······
“我們現在要回去找詹二爺嗎?”海生也覺得事情不對說。
“不,我們要找到陸三,並拿回詹城莊的財物再走,至於詹二爺那邊隻有靠達叔去頂一頂了。”王麻子認真的說。
海生也覺得自己打草驚蛇,有點理虧便不再說話,承平從前一天便不多言,畢竟海生是不顧自己直接跑走,這讓承平多少從心裏有點不舒服,現在不替海生說話,也有點責怪海生意思。
三個人呆望著江上的美景,看一艘艘漁船白礬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