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二爺急忙抱住醜女,盯著箭簇飛來的方向,趙飛虎和一眾匪兵高興的嚎叫著。
詹二爺站起身,指著走近的趙飛虎說:“我饒了你一命,怎麼,想死不好意思說嗎?”
趙飛虎囂張的說:“土賊子,你暗算老子就想跑!我們九個人對你一個人,你覺得自己能活著離開嗎?哈哈!”
趙飛虎接著說:“你看上了這娘們?哈哈,都說現在少爺公子哥的品位真是越來越獨特了。哈哈!”身後還睡意朦朧的匪兵呆笑起來,起哄的嚎叫著。
詹二爺怒視趙飛虎,向前一步拔出腰間的匕首,“是你自個找的!”說著,輕踩地麵一腳,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趙飛虎急忙伸手去擋,隻感到匕首寒光一閃,連同趙飛虎的一隻手臂和半邊臉都被砍了下來。
“大哥!”石有錢發出淒慘的哀嚎,立刻扶起趙飛虎,趙飛虎已命喪黃泉,腦袋上連同腦漿往外滴著。
石有錢喊著:“為大哥報仇!”眾匪兵將詹二爺和醜女圍在中央。
樹林裏起風了,陣陣涼風刮過,林中的草地隨著涼風一陣陣的浮動著,醜女身上的趙飛虎盔甲、匪兵身上的明軍盔甲在涼風中泛著寒意的清冷。
忽然,馬蹄踩過草地、弓箭劃破夜空的聲響傳來。
方鳴謙畫著手中的青峰寶劍,騎馬衝到跟前,照著石有錢的腦袋便刺下來,身後十五騎明軍將官分馳電掣一般將其餘七個匪兵毫不留情的砍倒在地,血染冷空、壯士飲血。
“將這些山賊的腦袋砍下來,你們帶回去邀功吧!哎呀!好久沒有揮劍了,真舒服。”方鳴謙對周圍的護官和將官們說。
方鳴謙看看醜女又看看詹二爺,斜著眼睛說:“怎麼?這個醜女人是你的婆姨?”
詹二爺輕笑一聲說:“感謝將軍出手相救,來日再會。”說完便自顧自往遠處大踏步走去。
醜女正要跟上,詹二爺止住她說:“這些人是官軍,他們會將你帶到安全的地方。”
“喂,你竟然比我還性急,報一下名號也算認識嘛,再說了,那醜女不是你的女人?”
“麻煩將軍將她帶走,本公子告退了。”說完,詹二爺轉身便閃身進黑夜裏。
醜女見詹二爺走遠,眼中帶淚,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公子,帶我走!”
“將軍,我們還要趕著去揚州城,帶著這麼個女子隻怕不妥。”護管恭敬的說。
“這個不妥,那個不妥,你真煩人,這麼個女子就和你騎一匹馬,不是說還有半日路程嗎?啟程!”
“是,將軍。”
倒是那個使用匕首的中年男人引起了方鳴謙注意,在如此短時間內用極短的匕首一刀將對手斃命,絕非等閑之輩,讓方鳴謙印象深刻,自己不就正是等待著這樣的對手嗎?號稱有關公下凡的虛名,若是連個山野小子都比不過,豈不成了笑柄!
方鳴謙努力記下詹二爺那雙英氣逼人的眼睛,來日再戰!方鳴謙暗暗下定決心!
第二天,詹二爺騎著蹄黃馬回到詹城莊,莊門打開,身上帶血的詹二爺將馬一拍,蹄黃馬便自己回到了馬廄裏,大口大口的嚼著馬槽裏的馬料。
“少爺回來了?”帶平視眼鏡的張掌櫃走到詹二爺身邊,這時候的張掌櫃還隻是微胖,嘴上沒有小短胡子。
“嗯,我回來了。”
“身上怎麼帶著血?”詹二爺對張掌櫃說。
“啊,這個,是別人的血,拿去洗洗就行了。”詹二爺無所謂的說。
張掌櫃說:“少爺,怎麼這麼不小心,咱們的海船隊才剛剛建立起來,您這時候······”
“啊,沒事的,這是個女人的血。”詹二爺笑著說。
“女人的血?”張掌櫃遲疑著說。
詹二爺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
清晨,從馬背上醒來的醜女發現自己手上纏著繃帶,“你的傷不重,倒是真厲害,坐在馬上都能睡著,我怎麼都學不來。”方鳴謙學著醜女低頭睡覺的樣子說。
醜女微微低頭,充滿感激的說:“多謝將軍搭救。”
方鳴謙望遠看去,揚州城在望,回頭對醜女說:“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醜女搖搖頭,方鳴謙又想起了什麼,問:“對啊,你叫什麼,我們還不知道呢。”
醜女抬起頭,頭發向後擺著,露出了兩腮下的傷疤。方鳴謙看著那些被燙過的傷疤,心裏打了個寒蟬,心裏想著:太醜了。
醜女微微一低頭,說:“小女姓冉,父母起個乳名,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