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這時,就在承平心思慌亂之際,麵前一黑,承平撞在一副堅硬的東西上,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起頭,一個草莽大漢擋在道路中間,那大漢的額頭和肩膀上都用紗布層層纏住,隻在雙眼位置留出空處。
那莽漢一看承平摔倒在地,樣子滑稽,哈哈大笑。
就在莽漢哈哈大笑之時,承平急忙站起來,仔細瞅瞅那大漢的模樣,心裏琢磨著:怎麼回事,在哪裏見過?太麵熟了。
莽漢一手將承平抓起到半空中,承平頓感眼前一陣眩暈,接著,莽漢又一甩手臂,承平就如落葉一般摔在地上,莽漢見狀又哈哈大笑起來。
承平遲疑著坐起來,直覺得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在疼痛。莽漢見承平坐了起來,又伸出手臂來抓他,承平連連向後退去,躲開了莽漢的手,莽漢見沒有抓到,已有了微怒。
莽漢又試著去抓,承平畢竟靈敏,竟然都沒有抓到,莽漢急躁起來連連去抓,結果承平站起來,準備逃跑。
承平看向那莽漢,隻見莽漢身上被厚厚的繃帶包裹,刀傷劍砍清晰可辨。承平顧不上分析那些露出來的傷口了,隻能一個勁兒地往後退。
“住手!”一聲悠揚、熟悉的女聲從另一側的回廊裏傳來,承平和莽漢幾乎是同時扭頭看那女人。
豔麗紅妝、妙曼身材和雪白的肌膚,令人看一眼便不想移開目光,那是冉紅娘!承平看一眼便想起在南城大少樓裏,那個風騷到讓人流口水的娘們。
冉紅娘低頭看看承平,又瞅瞅那莽漢,繼而拍拍莽漢的肩膀,對他說:“留著他還有用。”莽漢伸出的拳頭收了回來,側立在冉紅娘的身側。
“小兄弟,你怎麼在這裏?”冉紅娘伸出芊芊玉手將承平拉了起來,承平直覺得那雙手冰涼,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並不回話,隻是瞅著冉紅娘。
承平心裏納悶,他猜測著冉紅娘到詹城莊的各種目的,尋仇?要錢?偷東西?難道他們是來偷東西的?承平發覺自己可能摔暈了,竟胡思亂想起來,冉紅娘開著那麼大的店鋪,怎麼會到這裏來偷東西?
承平心裏在胡思亂想,眼睛裏卻已經展露出來。冉紅娘最討厭有人用這種猥瑣、複雜的眼神看自己,被看得久了,冉紅娘皺眉頭說:“你這小子,正經回話,和你在一起的黃波達、還有王麻子呢?”
承平搖搖頭。
冉紅娘不解說:“哼!黃波達搶了我東西,我會很容易的放過他嗎?!”
承平說:“這話不對·····”
承平還想再說下去,冉紅娘一雙冷眼直愣愣的望著他,搞的他到了嘴邊的話隻好又收了回去。
冉紅娘冷笑一聲來到海生身邊,海生中毒箭的胳膊已經青紫了一大片,冉紅娘對承平說:“他中的毒是誰下的?”
承平看看那渾身繃帶的莽漢,又看著冉紅娘說:“我們要去找詹家千金要解毒的藥!”
冉紅娘看向承平擠著眼睛說:“詹碧螺?”承平一聽,冉紅娘好像認識詹家的惡女,急忙回:“就是那個惡······”
冉紅娘和站在身後的莽漢交換了一個眼神,冉紅娘抓住承平的胳膊說:“那個女子在哪裏?”承平說:“在······”
“不能告訴她!”海生忽然張嘴說,“我們之間好像還有點誤會才對。”承平閉上嘴。冉紅娘低頭看向虛弱的海生,忽然拔出腰間的劍抵在海生發紫的胳膊上,海生被冰冷的劍頭疼痛的難以忍受。
承平原以為這時候冉紅娘一定會冷嘲熱諷,說些譏諷的話,自己也該準備襲擊才好,他斜眼掃視走廊外的草叢,想找一塊大些的石頭做好猛敲莽漢頭的準備。
“我們的帳一筆勾銷。”冉紅娘將劍收回劍鞘,雙手叉腰的對海生說。
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生也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冉紅娘笑著說:“我確實想得到那把千年古琴,也確實有主意想滅掉你們。說句實話,詹城莊的滅頂之災我早就知道了,我想詹二爺也早就知曉了。海生兄弟中了毒,看來,急需要詹碧螺的解藥,我也······總之,我們可以一同前往。而且,不知你們想過沒有?”
“你們覺得詹城莊這麼不經打嗎?詹二爺就這點兒家底嗎?”冉紅娘帶著欣賞的眼光看看四周的牆壁。“你什麼意思?詹二爺是故意丟棄這麼嗎?”海生氣喘籲籲的低聲說。
冉紅娘聳聳肩膀,對海生說:“這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也沒有時間關心別人家的事情,保證不再索要古琴已是我的底線,現在”
冉紅娘繼而用生硬的口氣對海生和承平說:“帶我去找詹碧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