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即便是楊辰刻意控製的這一絲靈力，在普通人感受中都無異於一場風暴，霎時除了楊辰三人，都是臉色大變，後退數步遠。
“咳咳……”老嫗麵帶驚色，抓住門框後穩住身形，連著咳嗽了數十聲直接對著楊辰道，“你們，是修真者？”
這老婦，居然知道修士。
收回靈力的楊辰目光古怪，旋即打量那位似有癆病的老婦人。
自打來到凡人城池，除了那位洪城城主，別人俱是仙師仙師的喊他，眼前這老嫗卻是第二位能知曉修士的人。
而她，楊辰發現不過是一位普通凡人而已，而且看上去還是那種處在底層的凡人，怎麼會僅憑他先前的舉動知道他是修士的。
除非，此人先前接觸過修士。
隨著這道想法出現，楊辰越發肯定起來，而且，還不是僅見過一麵的那種，隻有長時間的接觸過修士，凡人才會熟悉修士身上的波動。
或者，有關丹陽子舊情人的線索，關鍵就在這位老嫗身上。
“老夫人，你見過修真者？”想到這，楊辰立馬上前一步，也不管其他人的異樣目光，直接出聲詢問。
“咳咳……何止見過，嗬嗬……你們是找小姐的吧？”老嫗的回答更是勾起楊辰的困惑。
“癆姑年輕的時候，就是秀姨，也就是你找的李秀秀，她身邊的丫鬟，兩個人主仆感情深厚。”一旁的花白老者見狀，竟是語無倫次，混亂的話語間倒是讓楊辰聽懂了了幾分。
老嫗，曾見過修士，又是李秀秀的丫鬟。
將關鍵的幾點聯係起來，楊辰腦海中瞬間有靈光閃現，隨即快步走到老嫗身前，抬起的右手間驀然出現一封牛皮信紙。
“老夫人，此行，有人托我將此信交給你。”說著，楊辰便將那封丹陽子在養丹室寫下的信遞到老嫗眼前。
“小姐，咳咳……我真的等到那人來信了！”驀地，老嫗皮包著骨的枯木老手顫巍巍的接過信紙，還沒看，渾濁的目光中已經是抱著淚珠，旋即有兩道淚痕出現，映濕了信紙，有字跡模糊。
除去老嫗和楊辰，場中的其餘人皆是一臉茫然不知所以，卻沒人出聲，默默感受無形中濃重的悲慟氣氛。
良久，老嫗將信紙滿滿折疊，渾濁雙眸中的悲慟漸漸逝去，此刻抬頭望去楊辰目光竟有種精芒，有滿意讚賞的情緒衍生，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情感。
“老夫人……”楊辰在那種目光之下，卻覺得要比丹陽子的威壓還要難受，很是尷尬。
“史俊那混蛋終於是讓人來找他的後人了嗎？”老嫗開口說話間，蒼老神色竟有血色湧現，目光更是有種懾人心魄的清亮，更沒有再咳嗽，與先前那位癆病嚴重的形象恍若兩人。
這位老嫗，果然是知道丹陽子的。
此刻，楊辰心中驀然有種心聲，老嫗口中的史俊，就是丹陽子早年間來此地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