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能感覺到身上的傷似比起昨天好了很多,究竟是誰救了她呢?又是誰在給她瞧病?她想了很久很久,也沒能想出答案。
昨日翻下床她整個人都不能動彈,那時她便知道她傷的不輕。也對,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隻是,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什麼時候能是個頭?
四周寂靜,依稀有流水聲傳入她的耳中。她閉上眼,曾經她多麼渴望的平靜的美好時光,沒想到竟是在這般窘境裏享受到的。
沒過多久,這種平靜便被人打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讓她條件反射的警覺起來,但她此刻重傷在身什麼都做不了,隨便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取了她的命,畢竟她在這個世上的仇家太多,多到她都記不得了。
破舊的門被推開,陽光照進來刺的她睜不開眼。
“小媳婦,你怎麼被捆在床上?”
聽著聲音,女子知道了,是昨天的那個二愣子。放鬆了警惕,二愣子要殺她早就動手了。
見她不說話,二愣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女子沉默。
“你是啞巴嗎?”二愣子問。一臉天真的看著她,眼睛眨巴眨巴的。
女子見他可憐,也不會傷害她,便點頭默認。她並非天生啞巴,隻是豎的仇敵太多,有人在她的飯菜裏下了啞藥把她毒啞了。
這些年她也暗地裏尋了一些名醫治療,都是無疾而終,她便也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個永遠活在黑暗裏,沒有同伴和朋友的殺手,會不會說話都一樣。
“小媳婦,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二愣子惆悵的說道。
啞巴女子看著二愣子,無奈的搖搖頭。這裏就他一個人?難道是他救了我?看著眼前對她傻笑的傻子,啞巴女子便將這個想法否定了。
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且還是個二愣子,雖說外形有十八九歲,但心智與那三五歲的孩童一般,又如何救得她。
這時二愣子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響,不一會她的肚子也咕咕叫,他嘿嘿一笑,“我去找吃的。”
說罷,他便跑出去了,這個隻有一張床的破屋子裏又隻剩下她一人。
不一會,他滿頭是草的回來,臉上擦傷了,指甲縫裏全是泥,捧著一堆髒兮兮的野果子。
想必他是爬出去摘的,又從樹上掉下來了,她心裏一暖。
他將果子在身上擦了擦,把上麵的泥土擦淨,遞到她嘴邊,“小媳婦,吃果子。”
她看著他那如夜空中明亮的星辰般的雙眸,微微張開嘴咬了一口。
他一連給她喂了好幾個,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以為味道很好,拿起一個自己咬了一口,隨即眉頭一皺,吐在地上,連續吐了好幾次才抬起頭來,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媳婦騙人,澀的。”
澀嗎?她不知道。自從被人毒啞了,她便失去了味覺,吃什麼都是沒有味道的。
二人就著野果子,算是將這一頓將就過去。他賭氣蹲在地上,一整天都沒在和她說過一句話。她覺得好氣又好笑,不曾想有一日也會有人和她使小性子,但她又不能開口和他解釋,索性由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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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啞巴,男主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