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韻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尤其是在自己的爺爺奶奶出事兒之後,更是見不得別的老人傷心,沒辦法,隻能把曼曼遞了過去。
見那皮姥姥把孩子抱了過去,趴在門框上的灰姥姥手不由自主的撓起了門框,嘴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灰姥姥,你怎麼了?”聽到聲音的陶知墨回頭問道。
陶知墨連問了三遍,開始那灰姥姥沒有聽到,還是依舊的撓著牆。等第三遍的時候,灰奶奶好像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把手放下,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掩飾道:“嗬嗬,老毛病了。一激動就這樣,姥姥心裏高興啊,我這妹妹就想再抱一抱孩子,今天這願望終於達成了!死不了了……”
陶知墨:“啊?”
那皮姥姥抱著孩子,嘴裏不知道小聲嘀咕著什麼,不時因高興發出陣陣的尖笑,聽得廣韻毛骨悚然。
皮姥姥大約抱了有一分鍾,懷中熟睡的曼曼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瞪著雙腿就是想從哪皮婆婆的壞裏掙脫出來。廣韻想抱回來,但是皮婆婆說自己哄一下就好了,結果曼曼哭鬧的聲音越來越大, 最後廣韻還是從皮婆婆的手裏硬生的奪了過來的。
曼曼一進廣韻懷抱當中就不哭不鬧了,見曼曼不哭了皮婆婆還想抱過去,廣韻怎麼舍得。此刻腦海中響起了馬雙雙催促自己快走的聲音,說是這個地方太過邪,讓自己快走,走晚了有危險。
廣韻用手摸了曼曼的臉,發現曼曼的臉黏糊糊的,用鼻子聞了聞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熏的廣韻一個哆嗦。
“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一陣《大悲咒》響起,廣韻的手機在口袋裏麵振動著。
廣韻緊抱著曼曼,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看是廣韻的那個“暴力哪吒”母親,可能是大金牙的藥過了時辰了,自己的母親生物鍾到了醒了。
廣韻接起來,簡單的編造了一個理由,說自己在跑步,帶著曼曼晨練,讓自己母親放心。然後起身告辭,因為腦海中馬雙雙的聲音越來越急切,說那灰老太太在磨刀呢,他們走晚了就會有危險。
聽到廣韻他們要走,此刻在外麵的房間磨刀的灰老太太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讓廣韻他們再玩會兒,自己再做點好吃的招待他們。
廣韻偷偷的裝作後背上掛著的鹹鮁魚掉了下來,然後俯身撿起來,把鹹鮁魚握在手裏在身前來回擺動著,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廣韻給了陶知墨一個眼神,陶知墨也不笨,通過剛才那老太太的神態話語斷定出這兩個老太太不是什麼好人。二人退到門口時,陶知墨從門口拿起了自己的大刀,然後一用氣,大刀上頓生火焰。
那躺在床上的皮老太太像是身體突然就好了,下了炕跟灰老太太挽留廣韻,但是由於忌憚陶知墨大刀不敢向前近。
見廣韻他們就要出門口了,那皮奶奶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要不是我老太婆剛才讓雞叫,你們早就死透了,根本沒有機會活著!”
廣韻不管那皮姥姥罵的多麼難聽,眼神有多麼的惡毒,還是跟陶知墨戒備的向後退著。在走到墳地的時候,太陽終於出來了,廣韻頓時鬆了一口氣,再看那房子也沒了蹤影。
轉身看旁邊的陶知墨也嚇得臉色發白,嘴角上還殘留著血跡。陶知墨也指著廣韻嘴角,因為廣韻的嘴角也有很多血跡。二人想了一會兒可能是剛才在那房子當中吃那肉所致,廣韻低頭看墨墨,見墨墨的小毯子上到處都是白色的粘稠物,仔細確認了一下,卻發現是剛才那皮婆婆流的口水。
二人都心道好險,由於出現太陽,那把小黑傘沒帶,廣韻便把馬雙雙收進摸鬼算盤當中。
下了山,陶知墨受了一晚上的驚嚇回她小姨家裏了,本來陶知墨打算今天回濟丘市的,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讓陶知墨有點難接受,隻能把回程向後拖了幾天。
廣韻抱著曼曼,在快到家門口時,見自己的母親早在門口等著自己。吃飯的時候,廣韻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當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
聽到廣韻在老婆溝的經曆時,廣韻的母親唏噓道:“那邊一直沒有房子啊,原先是有一家看山人家的房子,但是看山人的兒子子啊城裏混的不錯,把那老頭給接到城裏去了。此時那看山人的房子就剩下一座地基了,怎麼會有老太太!”
廣韻的母親洗碗去了,秦磊覺的廣韻肯定有東西瞞著自己,又問了一遍,廣韻又如實的沒有隱瞞的把昨天晚上經曆過的東西說了一遍。
聽了廣韻的敘述,秦磊湊過來神秘道:“你知道那塊墳地為什麼叫老婆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