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兒有點吃驚,沒想到這小乞丐有些歪才,能拐出來這種說法,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但她對於古躍之前落跑之時仍舊介懷,才不願意認同古躍,小小啐了古躍一口,輕聲罵道:“強詞奪理。”
古躍得意道:“強詞奪理也是理。”
“呸!你就是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也是道啊。”
“你!”
周姐撲哧一笑,拉了拉發火的雲歌兒,笑道:“這小乞丐嘴巴厲害,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何必自討苦吃?”
陸啟寧臉直抽搐,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你羅哩羅嗦一大堆沒用的也就算了,現在這是幹嘛?擱我這打情罵俏呢?把我當空氣了?陸啟寧想到這些,不由得沉聲催促道:“小兄弟,請接著說,說重點。”
“你別催我!我記性不好,你一催我就忘了,唉?我說到哪了?對了,我剛才路過此地,腹中饑餓……”
尼瑪你從頭開始?陸啟寧這個氣啊!好在他裝犢子神功火候不錯,強忍怒氣提醒道:“化緣,你說到要上去化緣了!”
“哦!好像是……我記性不好,得順著說,不然說不明白。”
“可以……繼續!”
“好。當時我實在是餓的不行,就上去化緣。要說我姥姥的表弟的侄子的外甥家隔壁的朱老太爺還真沒騙我,這兩位把大門的人品也還不錯,不但給了十枚銅幣,還願意同我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聊天問候,噓寒問暖,好人啊!”古躍說著朝地上趴著那位伸出一根大拇哥。
古躍說到這裏,眾人的馬屁聲再一次激烈響起。
“陸名師教徒有方!”
“慈師仁徒,我等佩服!”
在眾人對自己的吹捧之下,陸啟寧的臉色好了幾分。陸啟寧對眾人抱拳還禮,謙虛道了幾聲“慚愧”之後,又向古躍問話,這一次語調較之前溫和不少。
“小兄弟,在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他們的傷是怎麼來的?”
古躍道:“聽我繼續說啊。當時我得了銅幣,便向這兩位道謝。這位趴在地上的大哥卻說,他有一個會賺錢的老師,靠著符紋名師的名頭和魔災帶來的商機,走到哪賺到哪,掙到的錢海了去了,每月都分給他們至少一個金靈幣,給我的這點錢不算什麼,就當是為他們愛做生意撈金的老師積德了。”
古躍剛才破門而入之時,正看到眾人哄搶符紋的場麵,以古躍的智商,用腳跟都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隨口就編排出這番話,最重要的是可信度極高。
果然,眾人聽了古躍說話,一時間沉靜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陸啟寧。
陸啟寧沐浴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真是怒也不是,恨也不是,隻能怒聲反駁古躍道:“小乞丐莫要胡言,陸某何曾做過什麼生意?”
這反駁顯然是有些蒼白無力,你陸啟寧眼下不就正與我們做生意呢麼?
感到眾人目光愈發不對,陸啟寧喝道:“小乞丐,你別扯沒用的,我問你,他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傷?自然是別人揍得?難不成他們沒事自己揍自己玩?”
“是誰?”
“不認識,一個白衣公子哥,腰間掛著一把古樸寶劍,聽那人說好像是什麼春夏秋冬劍之類的。”
“什麼春夏秋冬劍?春夏秋冬……春秋……呀!是春秋劍!是玉珅公子?小乞丐,玉珅公子來榆林鎮了?”雲歌兒最先明白過來,小臉興奮得通紅,一把抓住古躍詢問。
古躍白了一眼發花癡的雲歌兒,懶得理她。
“玉珅公子?”陸啟寧眉頭一皺,心中不安。他出身銘文協會,所知內情甚多。近兩年在災區大出風頭的玉珅公子是何來曆他是清楚的,那可是當朝一品戶部尚書的獨生兒子,不論出身還是家學淵源都比自己高了好幾個等級。但自己與他無冤無仇,甚至都不認識,玉珅公子為何尋自己麻煩?
“玉珅公子因何要毆打我的弟子?他人現在又在何處?小乞丐,你可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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