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是騎馬的,而且還是良駒,三四裏路對他來說也隻是一會兒工夫而已。幾分鍾後,立言就到了古青山的山腳下,立言心中的破爛寺廟。其實寺廟並不殘破,平常房屋應該有的這裏都有,但是裏麵太空了。除了堂中的一尊佛祖木雕,以及幾個坐椅和床鋪,剩下的幾乎什麼也沒有。這裏太清靜了,隻有這一個名義上的,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寺廟。人是群居動物,誰常住在這裏也受不了,也難怪在立言心中是個破爛寺廟了。
寺廟前多了一匹馬,沒見過應當是外來人的馬,那應該是平安村的求援人的馬了。一進屋,立言所料不錯屋裏果然有人,看其穿著家裏應該不富裕,再看身上居然背弓帶劍,最近世道不太平這應該是護身用的,但看其手上的一手老繭,對弓,劍應該是很熟悉,而且騎馬而來定然懂得騎術,這應該是一個獵戶,或者是一個退伍的軍人。
“是靜心師傅嗎?”這人問道,有些不敢肯定,畢竟立言的年紀太小了。這個村民首先介紹起了自己,這人叫做李大虎,還是立言的本家呢!名字土了一點,但農村起名字都這樣,賤名好養活嗎?這人卻是如立言所猜想的那般是個退伍軍人,受傷後回鄉做了個獵戶,現在外麵各種妖魔鬼怪橫行,打家劫色的土匪更是多了去了,沒有點本事一個人輕易還真不敢在外行走。
“靜心師傅,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村中的情況實在是萬分火急。”雖然懷疑立言一個孩子怎麼拿得了鬼怪,但定心說了他有事要處理,要立言前去,立言一定可以的,定心這樣說那他沒辦法。他隻希望如果立言處理不好的話,定心師傅可以再跑一趟。
“別叫靜心,叫我立言就好,我拿了武器就可以出發。”立言最討厭別人叫他靜心了,一聽這個法號他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和尚,說不出的別扭難受。
戰鬥怎麼可以沒有武器,一柄戰刀,一把弓箭,雖然一群鬼怪沒有什麼可懼的,但隻要是戰鬥立言就會全副武裝,用上全部的力量,絕不會小視對手。這也是前世給他帶來的影響之一,太過的小心的性格,這點實在是說不上好壞。
立言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戰刀,又將那大弓拉了個滿月,試了試手感,有段時間沒用它們了,卻是沒有一絲生疏了。這可是他二叔以前所用的武器,後來一直放在家中落塵,再後來父親看他喜歡就送他,這一套刀弓就這樣到了立言的手中,一直帶到了古青山。
李大虎看著立言手中的刀,弓,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李大虎是個軍人也是一個獵人,常年與刀弓為伴,也是一個識貨之人。立言那刀是橫刀的改造種,寬大厚重,刀背寬厚而刀鋒極銳,利於劈砍,立言手中的這把那更是超越一般的橫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刀是好刀,但為了追求鋒利,穩定與持久,這刀耗用了大量的精鐵。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說這把刀的重量極重,最少有三十多斤。拿起這把刀不難,難的是長時間使用它,那會消耗驚人的體力,想要自然舞動此刀可要驚人的力氣和持久力。就是李大虎這個經過鍛煉的壯漢也沒有自信,可以長時間使用這把刀,但看立言那小胳膊小腿瘦弱的身體,輪起戰刀卻沒有一絲的阻礙,好像是這把刀是沒有重量似的,李大虎一時感覺自己好受打擊。
而那弓就更了不得了,弓的主材是由鐵木所造。鐵木雖然是木材的一種,但它十年才長一寸,其密度驚人,堅固的不下於金鐵所以才得名鐵木。看那弓的樣子就知道是哪個大師的精致作品,非天生神力著拉不得滿月。這刀弓可不是立言這個年紀的人應該用的,但看立言輕鬆拿起那刀弓的樣子,他喉嚨裏就像塞了什麼東西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還是輕視了這個的孩子,這個孩子難道也同以前的李將軍一樣,是個天生神力之人,少年就可搏熊殺虎的猛人。靜心大師那麼信心十足的派他前去,不是沒有道理的,李大虎這樣想到,信心一下子足了很多,不再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