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廊鎮出產古箏,喚做廊琴,音色細膩,帶有淡淡的哀愁,這也是琴廊鎮名字的由來。
陳梔生在一個音樂世家,爸爸是做廊琴的匠人,媽媽則是從大城市來的音樂家。
據說當年媽媽來鎮子上旅遊,老爸一曲古箏就征服了她,留下來做了琴廊鎮的媳婦兒。
畢業,意味著走上社會,陳梔隱隱有些興奮,又有些茫茫——未來會是什麼樣呢?
“陳梔。”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陳梔輕輕回頭,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生。
“你是?”陳梔疑惑的問。
男生咧嘴一笑,說:“我叫楊三。”
如果陸振東在場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堂堂楊大少不在自家的紙醉金迷玩女人,跑到這兒來幹嘛?
“這個男生笑起來可真好看。”陳梔心想,“可為什麼名字這麼難聽?”
“我師傅讓我來接你。”楊三總是微笑。
“師傅?”陳梔不解。
“哦,就是你爸爸,我跟著你爸爸學做琴。”楊三解釋道。
“這樣啊……”
陳梔有點不信,現在的壞人那麼多,萬一是對自己圖謀不軌呢?
“你等等,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陳梔說。
撥通電話,聽筒裏傳來老爸溺愛的聲音。
“乖女兒,我找了個人去接你,你見到他了嗎?”
陳梔看了看楊三,說:“見到了,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高高瘦瘦的男生?”
“就是他,他是老爸新收的徒弟,叫楊三。”
“好吧,我知道了。”陳梔掛掉電話,轉頭對楊三說:“沒想到你還真叫楊三。”
楊三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
“走吧,幫我把箱子拿上。”
陳梔把印花的行李箱遞給楊三,這是老爸親手給自己做的,全世界隻此一個呢。
楊三接過行李箱,傻樂道:“這箱子真好看,哪兒買的?”
陳梔白了他一眼:“全球限量款,市麵上買不到。”
“哦,這樣啊。”
楊三撓撓頭,說:“走吧,火車票我都買好了。”
陳梔點點頭,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
楊三則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她身後,嘴角莫名泛起一抹笑意。
“她的背影好美。”
楊三的心有些悸動。
“哥們。”
一隻手忽然搭在了楊三的肩頭。
“幹嘛?”
楊三剛一回頭,就迎來了對方的一記拳頭。
嘭!
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把楊三打倒在地。
出拳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約莫二十歲上下,渾身腱子肉,應該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
楊三掙紮著爬起來,一隻眼睛已經淤青。
“哥們兒,我認識你嗎?”
楊三憤憤不平,推了一把對方。
“我管你認不認識我。”對方昂著頭,張狂的說。
楊三氣笑了,正準備出手教訓對方,陳梔卻先一步擋在了自己麵前。
“嚴塵,你想幹嘛?”陳梔氣勢洶洶,活像一隻發怒的小貓。
“小梔,他就是那個小白臉?”嚴塵的臉色很難看。
陳梔道:“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你為什麼還一直糾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