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案性質太惡劣了,市委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撤職,誡勉,一切後果他都準備好了。他想問問父親,但還是放下了,父親肯定比自己還要著急,他認為有必要的時候,肯定會指導自己怎麼應付的。嘿嘿,這就是有父親的好處,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有爸爸的孩子寶中寶!
郝建最終決定還是等等再看,對手肯定比自己還要急,等自己把局麵看的更清晰一點再說。同時,這段時間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要削除負麵影響,首先得穩定人心,而要穩定人心,自己就必須站出來,經常出現在古陽時政新聞的頭條。郝建這樣想想的,腦袋就暈暈乎乎了,一會兒,感覺到疲倦的郝建,昏昏沉沉的坐在沙發上也睡著了。
“唉….唉…..”柳月琴的鼻子癢癢的,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郝書記,你回來啦?”
“嫂子,不好意思,會開久了,又不知道你要來!”
柳月琴就睜開了那雙又大又圓的黑眼睛,很開的,她就看到了身上的衣服……柳月琴就低頭聞了聞那衣服,衣服上有一種淡淡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穿上衣服,柳月琴感覺到一種男人的味道將自己緊緊包裹了起來,一種很特別、很特別的感覺在心底升起。
“我打擾到你了麼,你這麼忙!”
她感覺到這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人。這個人是誰呢,是郝建,還是九泉之下的吳有為呢?
這兩個影子漸漸的重疊在一起,慢慢的、慢慢的,影子清晰起來,變成郝建那張英俊的、有點個性的、壞壞的,色色的臉。
她就感覺到郝建輕輕的擁住了自己的身子,貼在自己的臉上,溫情的看著自己,柳月琴能夠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像要滴出水來。她的心也怦怦的跳著,就像要跳出來一樣。
感受幻覺中郝建逐漸靠近自己的紅唇,柳月琴眼神迷茫起來,有點期待,有點渴望。
一霎時,她又回到了現實裏,看著深情而又雙目灼灼的郝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裝,柳月琴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被深深的刺了一下,郝建作為她生命裏的一個喜歡的男人,完全進入到了她的心裏,那麼,自己的心裏以後還容的下其他的男人嗎?
作為女人,她們往往是喜歡長的壞壞的男人,但不會喜歡已經長壞了的男人,對郝建,柳月琴就認為是長得壞壞的男人,所以她喜歡。
柳月琴感覺到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雖然她知道郝建未必就和自己一樣的心情,也許自己隻是他寂寞孤獨中的一段霞光,但是她顧不上了。
她要像飛向火燭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的撲到愛情的火焰中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也無法擋住她的步伐。
可是,很快的,她又理智了起來,搖搖頭,歎息一聲,一個身在官場的男人,真得不會玩弄感情麼?靠得住麼?
吳有為走後,她開始迷茫和彷徨起來了,而且是一直迷茫著,不由自主的,柳月琴將頭溫柔地靠在了郝建的肩上,用手緊緊的摟住他,閉上好看的雙眸,睡了過去……
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一陣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叮叮叮……”。
郝建一驚,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柳月琴紅彤彤的嬌豔欲滴的臉。
柳月琴也紅著眼醒了過來,望著他咯咯的笑著……
“不舒服嗎?你臉色都白了!腿還到抖呢!”
“嫂子,我是太高興,高興……”
這讓郝建吃驚不小,這不是在做夢吧,太可怕了。夢裏,他變成了苗王吳八月,而吳有為卻是征剿的直隸總督,他被誘降了,倒到了吳總督的糖衣炮彈裏,而這個糖衣炮彈正是柳月琴,結果起義風波平息了兩年後,吳總督卻把刀插入了他的胸口,一邊狠狠地剜著,一邊罵,挖了你的心看是紅是黑……
接上電話,是秘書小張來的,他告訴郝建,今天下午預定是的到下麵一個鄉上去檢查工作的,問郝建有沒有什麼計劃上的變動。
郝建想了下,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那就去好了,他對小張說:“你安排車吧,我們一起下去。”掛斷電話,他就和柳月琴又說了幾句,問了問柳月琴是不是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柳月琴隻是搖頭,臉紅紅的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有點太想……”
“我也是,月琴嫂子……”
“別帶嫂子了,有你這樣對待嫂子的麼?”
“月琴批評的是!”
兩人相擁著,又東拉西扯的說了一會,等小張把車安排好,又打來電話的時候,兩人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