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彤躺在度假村的柔軟的的床上,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體力才慢慢恢複。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思慮:“到底是什麼人為所欲為,這麼明目張膽的想取南宮的性命,如此猖狂的行為完全是黑幫之間的仇殺,難道……難道南宮他……他是其中黑幫的兒子,對方想讓他一家斷子絕孫,以絕後患。”
“想什麼哪?那麼出神。”南宮穿著睡衣,端著兩杯水,像個優雅的紳士,把其中的一杯遞給張曉彤。她接過水杯呷了兩口,又重新遞給南宮,意示放到桌子上,而南宮看也不看就一口氣喝完了。張曉彤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怎麼?感覺是不是間接接吻了?沒事,我不嫌棄你。”南宮打趣的說道。張曉彤咬牙切齒的說道:“南宮天佑,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是那麼無聊透頂的家夥,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天弄人怨?你他媽的快點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就當我們從來不曾認識。”說完氣鼓鼓的蒙上被子,不再理睬他。
南宮笑了笑,歎了口氣,道:“我滾了,你怎麼辦?不過是玩笑話,就氣成這樣,至於嗎?再說,深更半夜,你讓我往哪裏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隻認識你,你忍心拋棄我嗎?舉目無親,又麵臨追殺,你再趕我走,不是往死路逼我嗎?好了,別生氣了,剛才是我錯了。”說著就輕輕的搖著張曉彤,低聲認錯。
張曉彤猛的把被子掀開,說道:“南宮,請你以後放尊重點,我和你隻是普通的朋友,不要說那麼曖昧的話語,我不喜歡,再重新強調一遍,我特別不喜歡,我剛剛被別人傷的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不想讓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痛,再說,我們本來什麼關係都沒有,等回到縣城,你就走吧,此處已經不適合你。”
南宮天佑聞言,楞了一下,無奈說道:“曉彤,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道歉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張曉彤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是不是有人拿刀殺了我,對我說聲對不起,我就該原諒他。如果不諒解,那就是我的錯了,這個年代,真是奇了怪了,殺人的沒錯,被殺的那個,反而有錯。如此算來,大家都做殺人犯得了,還要求什麼公平不公平,弱肉強食,既然是叢林法則,那麼人和動物還有什麼區別。”
南宮天佑聽了如此的歪理邪說,知道說話戳到她的痛處了,鄭重其事道:“曉彤,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無論以後我們遇到什麼艱難困苦,讓我們一起麵對,如此,可好?”張曉彤聽了,不禁心裏湧出一陣陣暖流,但是仍逞強道:“誰和你一起麵對,說話氣的人肝疼,我要休息了,快點出去。”
“現在服務員早就睡了,咱們湊合一晚,我還能照顧你。”說著脫了拖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向她身邊靠了靠。張曉彤把被子扯給他一半,冷冷說道:“離我遠點,晚上做噩夢,萬一失手傷了你,就罪有應得了。”
南宮笑笑說道:“沒關係,如果你要打,就讓你打個夠,你要罵,就罵的酣暢淋漓。隻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這樣,我會心疼。”說著就拉過張曉彤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處。猝不及防接觸到南宮那滾燙的胸口,張曉彤趕緊把手拿開。怒道:“南宮,你這個混蛋,是不是蹬鼻子上臉啊。”免不了又是一番道歉勸哄,折騰一番,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兩個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