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良人臉色鐵青,本身就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要因此傷了彼此的和氣。
劉六也是個熱心腸,隻不過是方式不對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伍五見她這麼說,堵在嗓子眼兒的話被咽了回去,她本就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像如此冷漠的人倒是頭一次見。
良人費力的從地上借著五五六六的力勉強撐起,“給我點吃的吧”。
渾身的血液好像被抽空一般,感覺渾身微微冒冷汗,手腳冰涼的像一具行走的僵屍,散發的寒氣。
一杯熱乎乎的豆漿下肚,再狼吞虎咽的吃下兩個大包子,瞬間感覺體力恢複些許。
五五六六驚訝的看著毫無吃相的良人,“孩子,錢媽媽是不是在家裏虐待你來著,我現在打電話報警還來得及。”
撲哧,哈哈。
六六一句話惹得良人開懷大笑起來。
五五在一旁催促,她倒是個膽小的,從來不遲早退的人,她懼怕成為老師的嚴重的壞孩子,也害怕成為同學們心中的談資。
除了良人,其他人都早已收拾完畢,曾甜當然是一副隨時都能走的準備。
良人覺得稍微恢複之後,從櫃子裏拿出折疊的整齊的衣物換上,那些衣服上,每一件都殘存著媽媽的氣息,她竟傻乎乎的笑起來。
曾甜和六六的關係就像兩顆隨時要爆發的炸彈,曾甜自然是不屑與六六吵。
六六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一路上各種別扭,“哼,還好意思一起走,今天出來沒帶臉嗎?”
她一邊小聲嘟囔,被五五聽到後,捅了六六的一下,意思是不要這樣,和氣生財,倒是被六六一陣白眼。
良人沒有心思管女兒家的這些恩怨情仇,俗話說感情越吵越好,這對歡喜冤家成為生活的調味品也不錯。
她感覺身體依舊不適,寬鬆的校服裏穿著兩件薄款毛衣,她兩手交叉試圖將自己散熱降到最小,可不爭氣的身體依舊斷斷續續的打寒戰。
“阿嚏”
她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的揉了揉打的通紅的鼻頭,眼睛像是被洋蔥熏過一樣眼淚在眼眶裏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良人,要不咱不去了,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六六再一次詢問道。
良人擺擺手,意思不用,現在隻想找一張床以天為蓋地為廬,但既然都說了要去上課,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她跟在隊伍的後麵,依稀瞧著她們大致的背影走著。
忽的,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牆擋在麵前。
“誒?你們走哪裏去了?”
良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後麵一邊摸鼻涕一邊喊。
誰知麵前這盾有體溫的牆瑟瑟笑了起來,“你說你病成這樣是不是連眼睛也不好使了。”
這味道好熟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倒不是平日裏聞過的香水味,更像是一股山間的清泉裏漂浮著清幽的茶香。
真好聞。
她貪戀起這沁人心脾的味道。
“是你啊”
六六見噴嚏聲變弱回頭一瞧人不見了,便回來尋,誰知瞧見昨天那個打籃球的男孩。
今天他穿著一身校服,一雙平板鞋,鬆鬆垮垮的樣子倒一點也不招人討厭,反而多了一絲帥痞的味道。
清爽的造型裏透露出他一副陽光大男孩的形象,任是許多女孩心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良人擦了擦眼眶的眼淚,定睛一看,果真不就是昨天那個自戀狂人嗎。
“哦,是你啊”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從他身邊饒了過去,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打量一番,現在眼睛裏裝著一汪清泉,鼻子更是像個炸彈一下隨時都會噴兩下。
男子見她沒有心思理自己,琢磨著這感冒來的不是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