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死罪,你們三個蠢貨除了判人死罪之外還會不會幹點別的事情?你們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嗎?”
憤怒的聲音傳來,直接怒罵三位掌刑大人,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們留,人還沒有來浩然正氣就已經撲麵而至。
堂上之人都豁然抬頭,就看到一身王袍的張玄齡邁步走來,他非但是一位親王,而是當朝丞相,作為百官之首有資格替皇帝管轄文武百官!
“你們三個狗才不會審案子,很好,你們就都到一邊旁聽去吧,這一次的案子本王親自來審!”
一向儒雅的張玄齡露出了霸氣的一麵,三位高官如此草菅人命觸動了他心中正義的底線,讓他怒不可遏,所以邁步就到了高台之上,要親自審案!
“相爺,這樣恐怕不太好吧。”刑部尚書麵露為難之色:“今天畢竟是三法司合並審案,一定能得出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
“哦?你的意思是本相不能代替你們審案,還是在懷疑本相的審案手段沒有你高超?”張玄齡眉梢一挑,浩瀚的威壓就落了下去。
三位大人連聲說道不敢,宰相的權利是國法賦予的,是皇帝賦予的,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違抗,隻能退到一邊進行旁聽。
大理寺外麵一位身著華服的俊美青年正在緩緩飲酒,正是長孫魚龍,雖然在外麵但還是能夠與自己的父親神念傳音。
“父親,咱們有必要將事情在明麵上鬧這麼大嗎?畢竟那個小子可是有朝天觀的背景,咱們不能不防啊。”
“屁的背景,我兒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為父已經調查過來,這小子才出身卑微,隻是僥幸救了朝天觀一位大人物的的弟子。”
“香火情麵早已經耗光了,殺了也就殺了。”長孫鹿鳴說道:“而且咱們這一次可不是針對一個小小的洛陽。”
“這些年來武家崛起,咄咄逼人,處處跟我們長孫家作對。為父這麼做就是要告訴武家,告訴天後,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長孫家不介意讓他們吃一點苦頭!”
大堂之上張玄齡已經坐在了正座之上,麵色肅然剛正不阿:“堂下所跪之人,你去殺孫小二到底有沒有受到洛陽亦或者何王等人的指使?”
“沒有,小人之所以殺孫小二純粹是有私仇,我們不共戴天啊!”何三言之鑿鑿,差點就對天發誓了。
“何三,你放肆!你竟然敢愚弄本官!”張玄齡一拍驚堂木,堂下頓時肅然。
“本官對你已經查了個底掉,你出身軍武世家,後到蘇大將軍的帳下效力,後被趕出西北大軍!”
“隻有你就去了何家做護衛,從始至終你都不認識什麼那個孫小二,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一麵!你跟他有什麼不共戴天的血仇?”
“再退一步說,你可是涅槃十重的修士,而孫小二不過金剛,你想殺他難道要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嗎?簡直狗屁不通!”
張玄齡一番話問的何三啞口無言冷汗涔涔:“何三,本官再來問你!如果不是何王指使,那又是誰在指使你!”
“回相爺的話,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去尋仇的。相爺有所不知,一年前這小子曾經在街上喝多了衝撞了我,所以我要殺他!請相爺明鑒!”
“滿口胡言!何三你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胡扯!大理寺大牢是什麼地方,守衛森嚴,你腦子壞掉了去牢裏殺人?”
“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疑點,大理寺大牢的守衛簡直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等閑便是大能十重天都不能潛入進去!”
“你憑什麼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去,殺害證人,難道你以為你是王者?還是你以為滿朝文武的眼睛都是喘氣的?”
這一下何三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張玄齡趁熱打鐵繼續問道:“本官問你,到底是受誰指使?何王還是別人!”
此人真的是無奈了,現在他說誰都不行,如果說是何王那張玄齡接著就會問何王是不是傻?
何王手下大能十重的高手還是有一些的,他要是真的要殺證人也肯定派他們去,而不會派遣一個四六不通的小人物去。
“回答本官!否則便讓你嚐嚐這抽魂煉魄之刑!人是苦蟲,不打不成;人是苦雕,不打不招!來人,上刑具!”張玄齡聲音冰冷。
何三看了看憤怒的何王,又看了看一副事不關己的長孫家眾人,當即慘笑一聲,身軀一晃七竅噴血,竟然自覺心脈,當場死亡!
“此人畏罪自殺,一切言語證據都是破綻百出,足以洗脫何王以及洛陽命他殺證人滅口的嫌疑!所以此案並無證據可以證明是洛陽殺人,當無罪釋放!”
“等等!”一位王侯站了起來:“張王爺此言差矣,就算那何三是誣陷,但洛陽殺人還是不能宣告無罪!畢竟他當夜行蹤詭秘,有殺人的嫌疑!”
“在這天子腳下首善之區,竟然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慘案,著實讓人痛心疾首!所以此案一定要寧枉勿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