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麼說吧,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如果再見到你,先卸你一條胳膊,如果你態度還可以,就姑且饒了你,要是態度差的話,就把你的另一條胳膊也卸了,順帶兩條腿也掰了……”
聶天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著當事人的麵討論如何折磨對方,確實不太符合中國人的道德觀,打臉的事情大多數都隻在小說裏麵出現而已,顯示中哪能這麼囂張。心裏想著要把對方弄死,臉上卻還要裝出彼此多親熱的樣子。
果然,任爺聽到聶天的建議,一張臉慢慢的黑了下來,嘴角開始抽搐,換做是個普通人也無法接受這種囂張和羞辱,何況他還是一個所謂的老大,手下還有那麼多兄弟?
“放肆,刀疤,上,往死裏砍。”任爺氣急敗壞,唾沫橫飛,差點兒沒把身邊的刀疤淹死。
刀疤不愧是任爺的鐵杆兒砍將,麵對任暴風雨般的唾沫星子竟然麵不改色,反而像是如沐甘霖後變得神采奕奕,大喝一聲,一步攢上前去,手中厚重的砍刀劈空落下。
刀長兩尺,刀刃鋒利,沒出必帶血,刀疤這柄砍刀也是被鮮血喂飽的,竟然有股森然的感覺。
聶天微微抬起了頭,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跟一個不處於同一個水平階層的人動手,可是對方逼了上來……
好吧,就勉強自衛吧。他出手了。
刀疤如果知道聶天動手之前還想了這麼多,估計要氣得吐血。尤其是在轉了這麼多個念頭之後,還能輕易將他的雙手握在手中。
沒錯,下一刻,刀疤的雙手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刺痛和重壓從手腕上傳來,刀疤一張臉開始扭曲,拚命想要抽出手來,可惜事與願違,手沒抽出來,疼痛倒是增加了不少。
看大額頭冒汗的刀疤,聶天不禁心生同情。這種同情正如一個人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然後感歎螞蟻怎麼這麼弱小一樣。聶天確實有這種感覺,因為實力太懸殊了。螳臂當車確實很有勇氣,但是換回來的僅僅是悲壯的慘劇而已。
任爺一張臉更黑了,他無法相信自己手下最厲害的砍將竟然隻用了一個回合,就很輕鬆地將自己送到了對方的手上,太不科學了……
額頭冒汗,任爺不禁向後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來的幾十號兄弟,開始思考質量和數量的關係了。
可以預見的結果就是,幾十號人在聶天和莫琪三人的手下一敗塗地,滿地找牙。
心裏微微歎息一聲,任爺現在終於有些後悔了,怒氣平息之後就是後怕。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籠罩在無形的空間中無法掙脫。
“怎麼樣?現在可以重新考慮一下剛才的建議了麼?”聶天笑了。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不戰而屈人之兵,多麼有征服的感覺。上將伐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任爺輕哼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傷口痛還是被氣得,或許兩者都有,目光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雖然畏懼,但是當著這麼多兄弟,麵子總還是要的,即使用性命來換。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放屁,我就不信你們能幹掉我們三四十號人。”任爺目露猙獰,大聲狂笑,似乎勝券在握,其實不過是掩飾心中的畏懼。
笑聲突然停止,像被捏住脖子的鴨。
“現在呢?”是聶天的聲音,淡然,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