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頷首皺眉,突然眼中精光一閃,斬釘截鐵第道:“很簡單,把皇甫潔除掉,既然她沒有遵守法律的覺悟,那我們也沒必要講道義,我倒想看看到底誰更厲害。除掉了她,然後再把矛頭對準皇甫忠。”
“牛掰,我同意這個提議,隻不過要做的稍微隱密一點。我們畢竟是奉公守法的人。”聶天伸出大拇指給莫琪點了個讚,笑道。夏子欣也點頭同意,她也是被虎咆大隊趕出來的,跟莫琪一個德行,什麼事情危險就喜歡幹什麼,所以自然是無熱鬧不歡。
三人正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莫琪突然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聶天和夏子欣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反應過來。
樓梯口傳來細微的聲音,盡管很小,但是三人都聽到了。
門口站著十來個大漢,一馬當先的正是任爺。隻不過他站在側麵,開門鎖的則是他的小弟虎子。
虎子留著莫西幹發型,赤著胳膊,胸口左青龍右白虎,滿臉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他的手中捏著一根鐵絲,插進鎖孔中。慢慢扭動,神情專注,似乎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在道上混的,差不多都有幾門絕技。虎子就是。尤其是在撬鎖領域的研究,可以說絕對是爐火純青。一根鐵絲就能解決大多數的鎖。比開鎖的專業人士都牛逼。這就是俗話說的高手在民間。跟盜墓賊與考古專家的關係類似。
鐵絲轉動了一會兒,虎子舒了口氣,正要推門,突然臉色一變,覺得有些不對勁。手中的鐵絲受到外力的作用,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扭轉。
愣了一下,虎子立即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有人從裏麵開門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虎子就下意識第向旁邊閃了開去。不過這無異於徒勞,當他意識到自己沒有躲開到時候,已經主動“投懷送抱”了,鼻端繚繞著濃烈的男子氣息。
男子氣息對女人來說具有致命的誘惑力,但是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卻沒有什麼吸引力。
虎子很想掙紮,而且也確實掙紮了,隻不過很快就縮回了那個陌生的寬廣的懷抱之中,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架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歡迎幾位的光臨,不過這種拜訪的方式,好像不太禮貌吧?”
說話的是聶天,笑容滿麵,看不出來有絲毫不快,好像真的很歡迎任爺等人的到來。隻不過手中的匕首,以及挾持虎子的舉動,很明顯地表明了他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
任爺臉色微微蒼白,他的手臂被打上了石膏。身上的好幾處傷口都做了一些處理。本來醫生是強烈建議他短期內不要運動。不過一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被羞辱的遭遇,他就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親自過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看看聶天是怎麼被收拾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所以現在任爺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驚恐之下打著石膏的手臂下意識地揮了出去,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我想你應該記得我說過,不希望在見到你,是這樣的吧?”聶天淡淡道,目光冷冷地定在任爺的臉上。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混混角色,他確實沒必要太客氣。
真正的黑社會都在努力洗白,然後披著合法的外衣賺錢。而不入流的街頭小混混才會整天打打殺殺,為了幾百塊錢喋血。任爺雖然已經脫離了這個階層,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任爺勉強挺了挺腰板,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自信,怒聲道:“你什麼意思,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