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答間,鳥已掠至大山上空。
“不管了,再來!”
“恩…”
夏尋急道,墨閑輕應。
緊接著,墨閑就伸出兩手攔腰把住夏尋腰間,猛地一下,熟練地把他淩空舉起,舉過頭頂。恰似一樵夫抬大斧,正要砍柴…
“準備好沒?”
“來!”
“呀!!”
冷峻問,決絕答。
墨閑就是一聲大喝,“舉斧”的雙手徒然力,大力擲出!
擲出!
“衝…”
“啊!”
一道青色的人影,伴破風聲,驚呼聲。宛如外流星,從九霄雲外被人投落。這投落的力道之猛,光憑空中的疾風便能扭曲人影的五官。這度之快,一抹青衫化流光,瞬息即過數百十丈。
而目標,正是山頂的那竹屋!
上的流星,急劇破風。山上的竹林,迅放大布入眼簾。眨眼之間,青衫便劃破長空,極而至。即將落地…
剩數十丈!
突然!
“瞬!”
沒有意外,和之前一樣。
一道紫芒突然掠過!與下落的流星,形成十字交錯!
交錯之後,夕風過後…
沒了。
就這麼沒了。
風平浪靜,風輕雲淡。
流星錯紫芒,眨眼即逝,啥都沒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事兒生過一般,空空如也。
上的鳥兒,熟練地拍了怕翅膀,轉了個圈,劃開一道雲彩,悄悄地來了又悄悄地飛向了遠方。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自然然,有人期待,卻無人驚詫。
“這是第二百七十八次了吧?”
“恩,應該是了。隻不過,這次又有些進步了…”
問山側,沿山矗立的樓宇外,棧道間。
四位老儒,或手把琵琶,或指撫琴弦,就地盤坐。悠悠琴聲伴琵琶,隨風蕩漾在大山一隅。落霞與孤鶩齊飛,翠竹共長一色。此處,雖無橋流水,但竹林清影,空穀幽蘭,也算得上一派怡然雅致。
更是看戲的好地方。
“距四十餘丈了,確實進步了一些。”
“弄不好,我們這位閣主,今日就要栽這裏咯…哈哈。”
“這倒不至於…”
“螻蟻撼山,就憑這手段,即便是讓那兩子再耍上個一年半載的,他們也沒可能,落得了地。”
“哈哈…”
“……”
遙望著山頂的遠方,晚霞與夕陽交融。幾位老儒的臉上,玩意甚濃。配上那蒼蒼白和慈祥的麵容,就好比四位返老的頑童。
“此言差矣。”
“噌…”
話的是位撫琴的老儒,他快且隨意地撥弄了一梭琴弦,一陣悅耳顫音隨之回響。
“沒到最後一刻,是不能下定論的咯…”
“縱然,這子相思已成瘋魔。但,以他那腦袋瓜子,恐怕還做不出,此等讓自己吃虧的事兒來。在這裏頭呀,恐怕還是埋著些門道的。”
琴聲起,簫聲琵琶止。顫音去,高山回鳴。
吹簫的老儒,把竹簫放到琴桌上。側眼笑道:“這話雖然是這麼。但,這子,從早晨胡攪蠻纏到現在,咱也沒見他使出過啥陰謀詭計來呀…”
撫琴的老儒,對眼一笑:“哈哈,他藏得深。白見不著,晚上或許就能有貓膩可見咯。”
“你見著啥了?”
“噌…”
枯手撫琴,再彈一梭。老儒方才回話:“仁軒,估計得自討苦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