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壞事當頭,當年挖墳掘墓的場景又曆曆在目的不斷上演。鍾子賢內心竟然情不自禁的開始興奮起來,難道他內心深處真是個變態的家夥不成。好在還沒有板上釘丁,因此兩人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把棺材蓋推到了一邊。一股刺鼻的幽冥般的氣味繼之鑽入鼻孔,撩撥著他們的嗅覺器官和心理器官。
玉溪然張眼往棺材裏望了望,將事先準備好的照明筒遞給了身旁的鍾子賢,並示意他往棺材裏麵照。鍾子賢緊皺著劍眉,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極不情願的把照明筒的光束射進了棺材裏麵。順著明亮的光柱玉溪然的目光也跟著投入其中,映入眼簾的是三少爺達勒質一張幹淨的,瞑目安息的臉。顯然這是事後經人特地裝扮過的,與原先那張肮髒扭曲的臉孔形成鮮明的對比。起初還是死不瞑目,現在已經是閉目安詳了。當然,自頭顱一下的部分也經過精心的安置,自是不能以森森白骨的形象裝殮入葬。下身被套上了華麗的壽衣,極盡奢華。就差以金縷玉衣直接陪葬了。屍身的兩旁擺滿了顏色鮮豔的huang菊花,像是剛摘了不久一樣依然光鮮如新。沒有一點將要枯萎的痕跡。這讓玉含笑的心中很是不解,西藏地處高寒,並不是適宜種植菊花的地方,想來這些菊花都是從外地運回來的。
與此同時,玉溪然在心裏麵也在暗暗的好笑。一般隻有在漢族人的眼中才以黃色或者白色的菊花作為祭奠和拜送死者的祭品,用以表達哀思追憶之情。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見這種東西,當真有點不倫不類了。其它的還有一些諸如牛角、念珠、經卷、畫軸和金銀器皿之類的陪葬品,都整齊的擺在兩邊,默默的侍奉著這位已故的主人。
“阿賢,你真的以為這位三少爺的一身皮肉都是被神鷹給啄食幹淨的嗎?”在看完了棺材中的陪葬品後,玉溪然突然轉首向提著照明筒正往棺材裏麵照亮的鍾子賢問了一句。
“這……這個我哪知道?這麼恐怖的事情我可不敢去招惹,更懶得去想它了。”鍾子賢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往棺材裏瞅了一眼,但立馬又把視線轉移開了。
“這很簡單,隻要解開壽衣看一下就行了。如果真是神鷹啄食的話,那麼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才是。因為鷹在啄食動物屍體的時候喜歡先用利爪撕開皮肉,如此一來骨頭上就一定會留下被利爪劃過的傷痕和缺損才對。”此刻玉溪然的目光完全投入到這具穿著壽衣的骨架上麵,他的嘴角上揚,牽動著麵部的肌肉跟著一起露出笑意。這種特殊的表情在不同的場合會給人不同的感受。若在平時,那肯定是一種友善的代表。而在現在,這種表情卻讓人忍不住的心中發毛。那是吸血鬼在見到鮮血時才會露出的陰森表情。
“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你來你自己來啊,我可不會再幫你了。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要為虎作倀了!我的親媽呀,這樣真會折壽的。我鍾子賢年紀輕輕,正當壯年。還有大好的青春和前途等著我去揮霍呢,我可不想就這麼早早的就去向閻王老爺報道。”鍾子賢轉身就要逃離這個讓人渾身發怵的地方,卻突然感到腰間一陣劇痛。原來玉溪然修長的指甲已經如尖矛銳戈般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肉裏。
“哦,哦!我的媽呀,我滴哥呀,我滴親哥哥,你輕點!痛,痛啊!”鍾子賢齜牙咧嘴的又將轉過去的身體又轉了回來,剛想開口叫罵。可是下一刻強烈的刺痛感讓他瞬間把怨毒的言語立馬改口變成了求饒的甜言蜜語。
“哼哼,顏小月身上的許多優點我都學不來,但是用來對付你鍾子賢的這招我卻是把握的很準確。”為了逼迫鍾子賢迅速的繳械投降,玉溪然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平日裏鍾子賢是天不怕地不怕,連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裏。但是最害怕的就是顏月兒的那雙魔抓,因為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招呼到他的腰上。讓他避之不及又叫苦不迭。而今這套損人的功夫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玉溪然也學了去,專門用來對付自己。而且別的地方都不掐,偏偏掐他的腰上贅肉。要知道他的那個地方可是很敏感的,這是顏月兒在實驗了無數次之後總結出來的“敏感點”。
在掌管疼痛神經的支配下,鍾子賢乖乖的把照明筒的光束再一次射進棺材裏麵。玉溪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降伏他之後的勝利姿態,而是暫且放棄了那隻虐待他的手,慢慢的伸進懷裏麵掏出一雙潔白的絲質手套戴上。
緊接著,他就把那雙帶了手套的手伸進了棺材裏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