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嘛,小溪!難道不好看嗎?要是不好看的話我待會就把它換掉好不好?”說話間她的雙手已經熟練而親昵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我……我不是說你的衣服,我是說你!你怎麼那麼不聽話,我不是已經給你留了書信讓你呆在家裏等我的嗎!你怎麼還是偷偷跟來了?你說說萬一遇到什麼情況可怎麼辦!”他語氣上雖滿含著責備,但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溫柔的抬起幫她理了理被甩亂的頭發。
“哼,你還說呢!誰讓你不聲不響的留下一封破書信就不辭而別的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下次你再敢扔下我獨自行動的話,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月兒就掄起粉拳來在情郎的身上捶了兩下。眼看著她人都已經來了,再怎麼責怪她也沒用了,他隻好放棄繼續批評她。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不成?”玉溪然問。
“才不是呢!黛莎也來了。”顏月兒答。
“什麼,她也跟著你一塊來了?”他又問,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嗯,是呀!除了她之外我爸爸還特地為我們配了倆保鏢呢!你快看,他們都在那兒呢!”她又答,喜笑顏開,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他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黛莎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地方向這裏觀望。她身邊還站著一對陌生的男女,鍾子賢已經和他們搭上話了。
“走,咱們過去。”玉溪然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提”著顏月兒向幾人走去。
近身一瞧黛莎,隻見她此刻仍然是一身雪白的衣裙,隻不過換成了棉質的加厚衣料罷了。腳上仍然是一雙沒入裙裾裏的白鞋,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材料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渾身灑滿碎雪的極地仙子,孤冷而清高。頭上並沒有戴帽子,卻在脖頸處紮了一條順滑耀眼的潔白絲巾。長長的秀發如瀑布一樣披在肩背上,有幾根已經編成了細細的穗辮,混在發絲裏麵不易察覺。冰冷清麗的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那股逼人的氣質還是忍不住的令人愛慕不已,又敬畏不已。
至於站在她身旁的那對陌生的男女,想必就是顏月兒口中所說的保鏢了。
隻見那男的身材非常的高大魁梧,一身漆黑的勁裝掩不住他寬闊的胸膛,健碩的肌肉。兩道濃眉甚為堅毅,黝黑的麵部皮膚彰顯了他不屈不撓的堅韌性格和內斂懾人的勃發英氣。相較之下,那女的就顯得稍微矮小了一點。同樣的一身黑色的勁裝,勾勒出高挑結實的身材。皮膚也較為白皙,麵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鍛煉才能塑造出的矯健身形。一雙敏感的眸子明亮而敏銳,尤其是那從雙眉見透出的勃勃英氣,宣告著似乎隻能用英姿颯爽這個詞來形容她。
“對了,小溪,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我爸爸最信任的貼身保鏢,也是陪著我照顧我一起長大的好哥哥好姐姐。有了他們的保護,我們這次的旅行擔保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顏月兒指著那對男女向玉溪然介紹著,玉溪然把兩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微笑著頷首示意。
那男的首先主動的向他伸過來一隻寬大的且布滿老繭的手說道:“玉先生,你好。我姓孟,叫孟涵春,這個是我的妹妹孟涵秋。這一次我們兩個是特地奉了顏先生的吩咐來保護你們的。”玉溪然剛要伸出手來與兩人相握,卻被一旁的鍾子賢搶先了一步。他熱情的握住兩人的手拚命的搖著。
“我說春哥和秋姐呀!既然我顏叔叔能放心的把月兒和黛莎交由你們兩位來保護,想來二位定然是一身本領了。不知道你們都會點啥呀?”鍾子賢嬉皮笑臉的與這兄妹二人套近乎,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姐的叫的親熱,其實就是想看一看這二人到底有什麼本事。這樣一來,跟著他們心裏也好有個底。
顏月兒笑嗔著一拳砸在他的身上說道:“死阿賢你知道什麼,說出春哥和秋姐的名頭來能把你嚇死。春哥他曾經在特種兵部隊服過役,那是地地道道的特種兵。像你這樣的小身板一百個都近不了他的身。至於秋姐那就更厲害了,還記得上次的散打比賽嗎?冠軍是個女的,人稱‘秋木蘭’。說的可不就是秋姐?你說說有他們保護咱們還會有什麼差錯!”
“哎呀,我的老天哪!你就是那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秋木蘭呀!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巾幗英雄,上次我們報社還專門為你打造了一版獨家頭條呢!隻可惜咱們主編他太偏心了,竟然把那次采訪您的機會讓給了他表侄子的二大爺的閨女,害的我不能提早目睹一代巾幗女英豪的風采,真是我鍾子賢平生一大憾事!”鍾子賢恬不知恥的雙手緊緊地將孟涵秋的手握在掌心裏麵使勁的揉著,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趁機占占漂亮姑娘的便宜,揩一揩油。但是這孟涵秋豈是尋常之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著了他的道,讓他討得便宜?隻見她表麵上仍然若無其事一般笑臉相對,但手上卻暗暗的用勁。鍾子賢隻感到手上一陣劇痛,直若骨碎筋折一樣。正所謂十指連心,痛得他是齜牙咧嘴,死命求饒。看得一旁的顏月兒是拍手稱快,嘲弄他如今可算是遇到克星了。而這孟涵秋也不是一味的得寸進尺之人,稍稍教訓了他一下也就適可而止的慢慢將手上的力道收了回來。鍾子賢這才如臨大赦一般的迅速抽回那隻可憐的手,放在嘴前不停的吹著,企圖把手上的餘痛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