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玉溪然手中的長傘狠狠地插在地上。堅硬的鐵質傘尖破開碎石,深深地陷進泥土裏。他在做最後的掙紮。
“你真卑鄙!”玉溪然從牙尖裏擠出來這幾個字。
“哈哈!卑鄙?那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才會使用的詞語。在我的眼裏看來,這叫智慧。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隻要能夠迫使你認輸,我就是強者。”江雨仍是一臉故作輕鬆的表情,那種表情令人憎惡。
“你真無恥!”玉溪然從來沒有這麼當麵罵過一個人。
“哼!你就接著罵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無恥!”江雨說完就要去親吻黛莎粉白的臉頰。其實他並不忍心去真的輕薄和褻瀆這個仙妃般的女子,他隻是要利用這種方式來擊潰玉溪然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逼迫他徹底的臣服。
再說了黛莎又哪裏肯就範,拚命的扭動著螓首粉頰,不讓他得逞。可是如此一來似乎猛然間激起了他的原始獸性,嘴唇更猛烈的開始向她進攻。眼看就要吻到那羊脂白瓷一般的玉頸了,他又伸了伸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動作,此刻看在玉溪然的眼裏卻是那樣的猥瑣和惡心。
“你給我住手!好好好,我認輸,我認輸了!你贏了,你贏了還不行嗎?”玉溪然放棄了最後的鬥爭,他無力再繼續抵抗下去了,他投降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那冰雕玉琢一樣的人兒受到一丁點的玷汙。
“哈哈哈!我早就說了,再強悍的男人也始終過不了女人這一關,這是男人的通病。”江雨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蠻橫的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不可一世。
“你到底想怎麼樣?”玉溪然開始和他談條件,因為他知道江雨就是為了等他說這一句話。
“要我放了她也可以,除非你答應幫我去幫一件事情。”江雨終於把話題講到他的目的上來了。
“你……你不要聽他的,讓他殺了我好了!”苦苦掙紮的黛莎突然冒出一句,原本那優美的聲色中此刻卻帶著幾分的淒楚,讓人聞之心疼,聞之心碎。
“你別說話,聽到了沒有!”玉溪然不知為什麼,竟然開口向她吼了一句。是焦慮嗎?還是擔心?亦或是……心疼?這一句並非是聲嘶力竭的吼聲頓時讓她百感交集,生生的怔在那裏,忘記了反抗。
“說吧,你讓我答應你什麼?”玉溪然繼續和他談著條件。
“哼!我這次費了那麼大的勁,就是為了得到那本價值連城的《洛陽珈藍記》,現在一切都被你給毀了,叫我如何能夠甘心?我要你在明天天黑之前,把那本書帶到這裏和她作個交換。”江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蓄謀。
“什麼,你讓我去偷……”其實在玉溪然的心裏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隻是他非要他親口說出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偷也好,搶也罷,總之在明天天黑之前,我要是看不到那本書的話,那麼這美麗女孩的臉上恐怕要多幾道難看的疤了。”說罷,江雨又開始用冰涼的刀背去摩挲她粉嫩的臉。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在此之前絕對不可以傷害她一根手指頭!”幾乎是不加考慮的,玉溪然知道自己這麼做可能有些衝動了,但目前他已經別無選擇。
“你放心,正所謂盜亦有道,我隻想要那本書,對別的並不感興趣。再說了,這麼好的女孩子我也不忍心欺負她。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好了,我現在就要帶她離開這裏,明天這個時候咱們不見不散。哦,對了!為了防止你在我離開的時候在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你現在就給我跳進那個水潭裏麵,並且在我離開這裏之前絕不準爬上來!”人人都說狐狸狡猾奸詐,這家夥簡直比狐狸狡猾多了。他這麼說可能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壞事做慣了的人,難免會過分的心虛謹慎。
“什麼,你讓我跳進水裏?可是我……”玉溪然看起來有些猶豫。
“怎麼,難道你還要跟我談條件?”江雨故意在黛莎的臉頰前晃了晃那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