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蘇的朋友。”簡沫尷尬地笑了笑,這下完蛋了,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算了還是撤吧,“哦對了,麻煩你送到他家,我今晚實在是太忙了。”夏逸軒寫下陸蘇家的地址和電話,還順便叮囑了幾句,簡沫便離開了。
拿了信封就打了車往陸蘇家去。
到了陸蘇的別墅,簡沫按了很多聲門鈴愣是沒人開,簡沫像是想起什麼的樣子,打開信封,撥去了陸蘇的電話,可是過了許久還是沒人接聽,這偏僻的別墅周圍並沒有很多建築,顯得格外僻靜,隻留下從手機裏傳出的機械的女聲。
簡沫繞著別墅走了一圈,背麵的落地窗是開著的,就悄悄的爬進去了。
簡沫正為自己的機智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有悶哼聲從沙發那邊傳來,簡沫扔下包,匆忙地跑過去,看見陸蘇倒在了地上,直流冷汗。
簡沫拿了一條洗過的冰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然後給他蓋了被子,無意中碰到他的肚子,他的眉心便皺了皺,簡沫突然想起來昨天看到陸蘇捂著肚子離開的,然後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拿起扔在一旁的包包打開化驗單看,是腸胃炎。
簡沫穿好鞋子跑出去,然後去藥店買藥,門沒關怕她等會進不來。
回來的時候陸蘇已經醒了,陸蘇看見簡沫從正門進來有點震驚,“你怎麼有鑰匙?”陸蘇疑惑。
“我剛剛從後窗爬進來給你送化驗單,然後看見你倒在地上就去買藥咯,順便留了個門。”“喂,你這個人太不小心了吧,萬一狗仔趁機溜進來那我怎麼辦啊!”簡沫看著陸蘇眉間的氣憤和唇齒之間的蒼白遲遲不散去,“你別生氣嘛,下次我小心好了,我不叫喂,我叫簡沫!”然後簡沫就把剛買的藥拿出來遞到陸蘇麵前,順便拿了杯水。自己明明比陸蘇大,他還這麼沒大沒小的。
陸蘇閉著唇,眼睛直直的注視著簡沫,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簡沫被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扔下藥盒,企圖要離開。見簡沫要離開,陸蘇就安心的躺下去拉了拉毛毯正想要睡覺,突然感覺什麼人把一個苦澀的東西塞入他的嘴中,然後灌了水進去,把背毯有些弄濕了。
陸蘇起來剛想罵人,突然簡沫軟了下來“你知道的我是護士的,這是我的職業,我不可能看著一個生病的人在我麵前我卻不管他,你看看你的化驗單的,是腸胃炎,小心點,注意飲食規律,我知道你們明星這行很累受不得一點委屈,又要保持體形,但飯也要吃的,再苦的藥得了病也是要吃的!”聽簡沫囉嗦了一大通,陸蘇的眉間卻舒展了,簡沫頓時有些搞不懂。
在西班牙,爸爸因為事業和媽媽兩個人從來不管他,他缺少關心,所以才一氣之下來中國的。第一次有人這麼在意他,他有點感動而已。
等陸蘇睡了,簡沫就悄悄的出了家門。
席家的別墅。
席淺從機場回來,慢慢悠悠的走進家門,脫下鞋子放在一邊,然後自顧自的上樓,並沒有把坐在客廳裏的人當作一回事。
等到席淺輕輕的把房門關上時樓下的人便傳出了聲響“不過就是個私生子而已,有什麼好拽的,不就是收購了席氏,即使現在席家為他獨尊,我也不會認可他半點的。”坐在客廳裏的女人字字句句體現著她對席淺的厭惡,直到旁邊的男人輕輕撫摸著她的雙手,安撫她,她才罷休“是我不好,我真不該讓那個孬種出世,搞得現在這種下場。”男人站起來走向餐桌,叫管家準備開飯了。
席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麵,什麼也不做。隻不過指邊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也沒心思去理會。聽到敲門聲才猛然回過神,然後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打開門,動了動那點綴了他那精致容顏的唇“李叔,什麼事?”門口顯得有些蒼老的管家斜了斜身子“席少爺,請下去用餐。”
席淺下了樓,因為是老宅子,所以盡管裝修再精致也抵不過歲月的摧殘,樓梯總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坐在餐桌旁的女人聽到了聲音就知道是席淺下來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邊上的男人拉住了,女人隻好聳聳肩“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席淺走到餐桌麵前,慢條斯理的吃飯,言行舉止中藏不住他的氣質和優雅。對麵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某些人啊,也真是不知好歹,一點禮節都不懂,也不懂得讓長輩先動筷....”話還未講完,這話口便被席淺搶了去“你們現在留在席家還是要靠我的,我覺得從利益出發,你們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我吃飽了,二位慢慢享用。”說完便起身離開,回了個房間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