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並沒有沒有打斷安娜的講述,仍然坐在一旁安靜專心地聆聽著。
……
“……而且,不知為何,那個山賊的頭目的攻擊方式非常邪異,每次出手,便會帶著暗灰色的的血霧!那種威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為了就我,伯伯帶的那些人為了救我一個個地在我麵前倒了下去……”
安娜忽然哭的梨花帶雨,緊緊地靠在了佩因的懷裏,重重地抱住了他,小臉貼在他的胸前,低低哭訴:“這些……這些倒下去的哥哥叔叔們每一個我都認識!他們都是我們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親人啊……可…可…他們,為了救我……他們為了保護我……卻全部都死在了這些可惡的山賊們手裏……最後……雷迪伯伯為了保護我,拚盡全力才把帶著我突破了山賊們的包圍圈,逃出了截殺……而,我的後背的那道傷也就是那時被山賊們重重地看了一刀……”
“……那些山賊們看到我們逃了,卻並不死心,跟在我們的窮追不舍,而雷迪伯伯也身負重傷。他帶著我連續奔逃了七天七夜…終於體力不支…後來,我們不知怎地卻逃到了一處險峻的崖壁死路!雷迪伯伯毫無辦法,他隻好為了保護當時已經身負重傷的我,孤身一人將山賊引到了別處……”
“後來,我還記得那一夜天上的月亮很圓很圓,我卻一個人孤獨地靠在崖壁之上,背上雷迪伯伯給我處理的傷口還很痛很痛……但是我卻還是堅持地靠在崖壁之上,我相信……我相信雷迪伯伯他會健康的回道我身邊…可……可是…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沒堅持下來,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佩因心想,安娜的背後受了如此嚴重的傷,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從這方麵看來,安娜確實不算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少女。
“……直到我醒來時,我就迷迷糊糊地就見到了你,…你…你說,雷迪伯伯是不是已經被山賊殺害了?……父親是不是已經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安娜的哭聲漸起,回蕩在整個山洞當中,此起彼伏,婉轉淒涼。
佩因輕輕歎了一聲,想起當日在洞外搜尋的那具老瘦得已經快要幹枯的屍體,想必就是安娜口中所提的雷迪伯伯。而它的父親加雷德的傷勢現在估計也不容樂觀。現在的“暴風”傭兵團可能為了尋找安娜而焦頭爛額,形勢嚴峻。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這些事情告訴眼前這位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佩因微微一愣,便溫柔滴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將她摟入懷抱,無聲地安慰著她。
而安娜卻出奇的沒有反抗,在佩因的懷裏靜靜地抽噎了起來,最後又再次轉變成了急劇穿透了的嚎啕大哭。
佩因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讓懷中的少女痛痛快快的好好哭一頓是最好的選擇。
隻不過此刻,佩因也不得不承認,懷中的感覺確實是有著說不盡軟玉溫香,嬌柔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