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己大師,不知能不能為弗拉格超度一下,也算是我這個做船長的對於自己船員的最後一點補償。”船長沒有回應錢如,隻是自顧自的問起了克己,在一切看天的海上生活得久了,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迷信。
船長的誠懇,克己也是看在眼裏,但是對於克己而言卻沒有任何的意義,搖了搖頭隻道:“他沒有佛緣,不可渡,不可渡。”
克己的表現有些不近人情,之前一直和克己有所衝突的薑佑有些看不下去,便想動手,但是考慮到禁止暴力的規則,拳頭幾次抬起,都最終強忍著放了下來,而克己隻是坐在一旁,念誦著無人聽過的經文,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
昊元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這妥協一般的行為之中,昊元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錢如的陣營之中少了個一人,但是算上隨大流的何工,還是可以湊出四票,此刻人數減少到了七人,四票便足以決定誰生誰死。經過了弗拉格的死亡,向來冷靜的貴家少爺錢如都顯露出了一絲失態,更何況膽小的可麗雅和無腦的薑佑。
有了第一個人的死亡,之後的一切就不會變得順理成章許多,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借口理由都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為了自己能夠存活下去,將死亡的風險轉移給其他人,便成為了最為現實的選擇,而人性往往就是如此的自私。
在錢如他們成為一整個共同的殺人集團之前,你要麼分離在外,成為他們優先的攻擊目標,要麼融入進去,之後再尋找可能存在其中的壞人,很顯然昊元選擇了後者。
克己仿佛誦完了經,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個光頭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像船長一樣有保命的本錢,如果還孤立在外,並且沒有人露出壞人的破綻,下一個淩晨零點到來之前,自己很可能就會被其他的玩家放棄。
看著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船長也沒有繼續一個人在角落呆著,也是坐會了自己的座位,雖然船長有著所有人中最強的免死金牌,但是這塊金牌能不能生效,最終還是看其他人的想法,船長自己也是有些心虛。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遊戲仿佛重置到了最初的狀態,除去死去的弗拉格之外,其他的七人準備群策群力,找出人群中的壞人,結束遊戲。
但是真的會是如此?分裂過一次的團隊,再要聚合在一起,終究會有裂隙,這也正是昊元幾人想要看到的結果。從遊戲的一開始,錢如的勢力就太大了,大到除非錢如自己露出非常明顯的破綻,不然昊元幾人想要說動他人,雖然並不是不可能,但也是極難的。而就算錢如是壞人也絕對不會露出如此之大的破綻。
第一天在錢如的主持之下,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主要是因為昊元幾人的不合作而導致的,但是最終這沒有結果傳達給眾人的信息卻不單是如此,更重要的是一直表現得很值得信賴的主事人,錢如失敗了。當然,昊元幾人也要冒著隨機死亡的風險就是了。
何工自己明確表示隨大流,所以此時場麵上最需要爭奪的人脈卻是那蠻牛般無腦的薑佑。因為第一天弗拉格的死亡,錢如在薑佑心中,冷靜可靠的主事人形象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裂縫,薑佑開始搖擺不定,之後的遊戲才不會發展成為錢如想要誰死,誰就必須得死的狀況。而對於昊元幾人來說,隻有這樣遊戲才能夠繼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