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棣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已經對阮成江的親屬開始動手了,並且毫無顧忌地就殺了他的侄子,就衝著這一點,就能切實的證明他不是在玩虛的。
他囁喏地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雲動輕鬆地道:“毀屍滅跡,封鎖消息,原本我還擔心阮慧珊會派人大肆搜尋,擔心瞞不住,現在她派你帶隊來找人,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陳木棣苦笑一聲:“倒也是,嗬嗬,還害我枉費心機的趕來通知你們,沒想到已經是過去式了,那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雲動麵露憂色地道:“現在最令我苦惱的是,我已經知道他要什麼了,並且知道他大概在哪個時間段開始行動,但我需要的是非常準確的時間,因為我需要在他調兵遣將,開始發動的時候,才能拿出證據,向黃文濤證明阮成江謀反,否則依照黃文濤對他的信任,很難打消他的疑惑,他會以為我們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這個時間點必須掌握的恰到好處。”
陳木棣聽了雲動的話,也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認為這位“方董事長”說的非常合情合理,在安南,誰都知道阮成江是黃文濤的人,他們有著親密無間的戰友情誼,阮成江還曾在戰場上救過黃主席的命,現在一個人站到黃文濤的麵前,對他說,阮成江要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他領導的政權,卻又拿不出真憑實據,你說黃文濤會相信他嗎?
他還很清楚麵前的這位方董之所以對自己說這番話,那個意思就是想把這件事落在自己的身上,因為自己是阮成江的私人秘書兼助理,是最有可能察覺到阮成江行為有異動,也是最敏感的那個人。
可是陳木棣的這個角色僅限於阮成江的私人生活中的信件、電話、郵件的處理,阮成江把他的這一塊和他軍務的那塊分的很開,兩者互不混淆,這從此次阮成江會軍區卻不帶上陳木棣和彼得就能看得出來。
那他如何才能通過其它的渠道去打聽這些消息呢?陳木棣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他隱隱覺得,自己是有可能能掌握這個信息的,或者說能按照某些事情背後的寓意分析出來。
雲動也不打擾他,而是坐在沙發上觀察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知道了。”陳木棣突然一拍座椅的扶手,赫然而起,他雙目出神,看著雲動興奮地道:“昨天阮成江和我通過電話,他在電話中特意交待,要淑嫻和他女兒近期不要離開玉珍島或龍灣,隨時聽從他的安排,我想他什麼時候開始轉移他的家人,什麼時候就是他開始發動軍事政變的時候,這可以視為他發出的信號。”
雲動豁然幡悟,他連連點頭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