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的腦部有一塊血塊壓迫了神經中樞,我得了暫時性失憶症,需要等到血塊被吸收以後,才能逐漸的恢複自己的記憶。”雲動有些呆滯地解釋著自己的情況。
聽到雲動的話,伊娃揚起她美麗的梨花帶雨的臉龐,一臉擔憂的問道:“那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複?”
雲動黯然的點了點頭。
“好了,伊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說話,讓他把情況從頭至尾都說一遍。”方燦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伊娃難為情地點頭:“對,走,我們進去說。”說完牽起雲動的手向屋內走去。
到了門口,雲動看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是個外國人,一頭棕紅色的卷發,高大的身形,犀利的眼神看著雲動,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到了屋內,大家圍攏著坐在桌旁,伊娃緊緊地膩在雲動的身邊,牽著雲動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像似深恐他又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雲動略帶尷尬地笑笑,看見三人一副屏氣斂息、側耳傾聽的架勢,知道他們是想了解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曆,想起這些天來的窘迫與艱難,想到自己無奈與彷徨,他心潮澎湃,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甚至已經決定破釜沉舟,決意以死相拚了,他們的出現,會是柳暗花明嗎?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雜亂的思緒,以他特有的男人磁性的聲音講述自己這兩個多月來的經曆。
“之前發生的一切,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姓柳生的人家裏,有兩個女孩在我的旁邊,其中一個女孩告訴我,是另一個女孩把我從湖裏救上來的,而另一名女孩說她認識我,她說我是一名華人,我們在一家小酒館裏有過交流,並且我利用她父親是柳生新陰流流主的身份,將我帶進了一座城裏,那座城叫伊賀上野城,我是來赴約的,一個叫鬆井賢二的人請我來的,但是這個人不懷好意,企圖對我不利,最後被我殺了......”
雲動看似平靜的敘述中湧動著錦滔駭浪,其中的驚心動魄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三個忠實的聽眾像是聽懂了,完全體會到了他當時複雜的心情,三人的臉上時而吃驚、時而擔憂、時而欣慰,伊娃放在雲動手掌中的柔荑汗水淋漓,一會握緊,一會鬆弛,看得出她的心在隨著雲動的講敘而起伏不定,悲喜交集。
等雲動講完,三人都呆呆出神,半天沒有反應,他們都為雲動這段時間的經曆百感交集。
“難怪你拚了命要一個人去攔截車隊,換了我,我也會去的,但那畢竟是無奈之下的最後選擇,既然你大難不死,我們又會合了,那就不一樣了,你放心,現在我們就想辦法,製訂一個周全的計劃,一定將佳惠子小姐救出來。”方燦語氣堅定地說道。